活力的青春
对于青春,我多半是感觉它是活力的,就像太阳一样,温暖,向上,不会冷却。但多半并不能代表全部,我也有时候看着一杯热奶茶在我面前凉却,然后喝掉。
等待奶茶凉却的过程,我时常会想:青春是否也会像奶茶一样,随着时间的迁徙,慢慢凉却,直到冰凉?
或许会吧,没什么东西是永恒发热的,太阳不例外,何况青春。
“夏天似乎刚刚过去,日光还未褪去热度,正午的影子依然短小地拓在地面,可是一眨眼,就是茫茫白雪的冬天。飞鸟躲藏在厚厚的落叶深处,剩下一声一声遥远的鸣叫,被冻僵般贴在湛蓝的天璧上。
我都这么多年没有想起曾经陪伴在我身边的你了。
我也没有想起曾经陪伴我那么多年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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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夏天早就死了。”
正如郭敬明在《夏至未至》中所说的这段话一样,我们的青春就是那么地脆弱,不经意的一闭眼,就会有些我们曾视为无比重要的东西消逝。我习惯地在夜晚回忆,回忆我的曾经的青春,可是,那些我明明深刻于心的记忆,却像是在努力地躲避我,躲避我的回忆,不愿意待见我一样。或许我的青春早已消逝,就在我夜晚和小D躺在草坪上聊天的时候,青春的白马早已奔向远方,只剩下我和小D缓缓闭上的眼和宁静的夜。
青春像什么呢?我说不出来,或许我从未懂过真正的青春是什么?可我清楚得知道,青春它会变凉,伴我的人会笑着离去。
现在的季节是秋季,可我总还沉浸在夏季,不想出来。或许是我怕冷,总喜欢夏季的光热;或许是我喜欢夏季的星空,喜欢在夏夜天马行空地想象;又或是我喜欢在炎日的腥辣气息下拧开一瓶可乐喝下。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可以不耐其烦地说出更多的理由,填满我不想入秋的幻想。
我始终不明白我对夏季为何喜爱有加?
也许,对夏季的喜爱源于我对冷、对失去的害怕。我总害怕我们在夏季毕业星空下许下的誓言,会随着季杰的变换,慢慢变冷,变得很淡很淡。
我的害怕会随着秋季夜晚的降临而降临,我总是会做梦,梦里小D笑着对我挥手,笑着向我触及不到的远方跑去。随着小D的离开,我会开始感觉到冷,感觉到黑暗。接着周围黑下来,黑暗寂静的房间里只剩我一人,我对着小D离开的方向嘶吼,回答我的却只是回音。
我不断做着同一个梦,即使每次梦里的情境都一样,甚至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没有相差分毫。可我总会把那当成真的,总会害怕,也会有淡淡哀伤袭上我的喉咙,让我难以喘息。
你会变凉么?青春。你会离开我么?我最好的知己小D。
没有人回答我,一句也没有。
或许,这本就是一个设问句。青春会变凉,小D也会离开。
寂寞的人喜欢看夜空,我想这句话没错。我本就是一个寂寞的人,虽然有小D陪在我身边。
躺在床上,看着小D灰色下线的头像。我望着窗外的烁星,它们高傲地悬在天璧上。我觉得它们是另一个时空的东西遥不可及,但我又觉得它们很幸福,至少不会离弃。每天一起升上我渴望的夜空,闪烁在我的眼里。我忽然觉得有两颗星就像是我和小D,又很快摇摇头。我和小D会像星一样,陪伴在一起,不离弃么?
天上的星就像小D的笑一样,干净美好。我神经质地问那颗星“小D,你高中和我分开过,你大学会和我一起去读同一所大学吧?我们仍然是好兄弟。”
天上的那颗星,只是闪烁不定,像是犹豫,像是否定,刺疼我的心。
青春开始微微晃动,我问小D,你会离开我么?
我总喜欢看着细雨飘落。看着细雨慢慢地,随着风舞动在潮冷的空气里,斜斜飘落,落在地面上的水滩上,开出一朵哀伤的花。
小D曾经说过,喜欢雨天的人总是容易感伤。
我想小D说的没错,我容易感伤,也容易受伤。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的眼泪在郭敬明的小说里,是那么廉价。往往小说的一个片段就可以让我廉价的眼泪滴落在我翻看的书上,眼泪像是一朵盛开的野花,绽放在我的书上,弄湿一片。
不知道,喜欢淋雨算不算有病?我想算是吧!因为每次下雨,我都会不顾小D的感受,拉他去散步。他总是抱怨我的神经病,但还是会陪我一起去,他就是这样。小D打着伞,用带着鄙夷的目光射向我,说:“你算是神经吧?每次下雨都来淋,还叫我一起!”我只是站在雨里对着小D笑,我早已习惯小D刀子嘴豆腐心。
每次淋湿后,我才会觉得那是真实的自己。就像一块污迹斑斑的毛巾,总要经过水的清洗,才能露出原本洁白的一面。可我总是害怕,雨会不会淋湿自己的青春,夺走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小D。小D会不会厌倦我的神经质,而头也不回地向与我背对的地方走去,只留下雨里一个模糊不清却存在的背景。
青春,你会被淋湿么?小D,你会离开我么?)
我说过,我是一个寂寞的人。但却不喜欢秋的悲凉,只喜欢看梧桐树叶的凋零。梧桐树叶的凋零,是我秋天唯一喜欢的一样东西。
树叶凋零的日子,我会一个人独自上山,走到我最记得的那棵梧桐树下,缓缓蹲下,轻轻抚摸地上铺满的落叶。树叶上有梧桐树的气味,或许它舍不得凋零,只是时光太过残忍。面前的梧桐树,似乎在失去叶子之后,苍老了许多。叶似青春,树似人。凋零的落叶就像我的青春,离开了春的滋养,夏的成长。就只剩下悲秋的凄凉。
那些刻着我和小D年少轻狂的桌椅和回忆,早已死在过去的时光里,消散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不留痕迹。
青春开始微微泛凉,人开始缓缓离去?小D,你还在么?
“那些年错过的大雨/那些年错过的爱情/好想拥抱你/拥抱错过的勇气/曾经想征服全世界/到最后回首才发现/这世界滴滴点点/全部都是你”
这首我曾经和小D唱过无数次的《那些年》,总是在我难过的时候响起,勾起我的回忆,但好像回忆是那么不如人愿,它散落一地,我来不及拼凑,早已随风扬起,找寻不到。
曾经的青春开始慢慢变凉,慢慢苍老,慢慢凋零,慢慢腐烂在我们记得走过,却又再也触及不到的时光森林。
写到这里,我脑子里尽是我和小D欢笑的样子,奔跑的样子,躺在草坪上看星空的样子。
小D没有离开我,他在我对面抬起杯子喝着奶茶,他看完我写的这篇文章,用从未有过的认真神色告诉我:青春总会变凉,但我不会离开你。
我喝着奶茶,望向天上像极了小D的那颗星,笑了。
我算是感慨完我的青春了,并且在安排段落上,矫情似郭敬明的《假如明天没有太阳》一样,把文章分成了一个吉利的数字——八
青春开始微凉,你却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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