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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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第一场暴雨来得突然,没有隆重的仪式,也没有丰厚的彩礼,像泼,像倒。灰色成了整片天空的主色调。
我站在校门口的小卖部旁,看着里面排着队打电话的人们,无奈而又彷徨。大雨在天幕中失去了色彩,汽车刺眼的尾灯与影子斑驳交错,而我却始终不见妈妈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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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进小卖部,央求般地望着老板:“那个,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老板看了看我,又无奈地看了看排成长龙的队伍,抱歉地笑了笑。沉默总是无力的。
我站在校门口,纷纷扬扬的大雨浇灭了我最后一点儿希望,人来人往,霓虹闪烁,而我却不知去向,也许是雨天路堵,也许是有事耽搁,我期待的那个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不知所措的我只好在校门口徘徊,余光正好瞥见了校门口一家刚开不久的便利店上,里面冷冷清清的,我的视线牢牢定格在了收银台旁那部黑色的电话上,我抱着被拒的心态走了进去,老板是个中年男子。“能不能…”还没有等我把话说完,耳畔传来了那平静柔和的声音:“可以打电话,不收钱。”
片刻,乃止,人声顿绝。我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良久,电话那头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有了活力,我感激地看了老板一眼,心里泛起了阵阵暖意。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冰凉的雨丝划过手掌,而我此时此刻的心是暖的,没有彷徨和焦虑,没有无奈和寒冷,一股股暖流在我的心脏交汇,暖意顺着血管布满全身。
远方,刺眼的远光灯亮起,我向老板道谢后准备离开,身后轻声传来了一句“路上慢点”我带着感激再回头望了一眼,还是那平静的眼神。
此时无声胜有声。
带着掌心的余温和暖意,我踏上了车,将这个故事轻轻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