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青丝迎着夕阳飘动
弹一首《高山流水》,只为与你相遇;吹一曲《紫竹玉调》,只待与你重逢。
——题记
无尾琴静静地躺在我身前,还未散尽的檀香在空气中留下迷人的痕迹,久久挥之不去。我默默地闭上双眼,想与世隔绝;但我毕竟不是圣人或得道高僧,客栈内粗人俗客的嬉笑打骂声,饮酒划拳声在我耳畔萦绕,如把利剑深深插入我心中,令人痛苦不堪。
本不应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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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皇家御用琴师的我,本应是身处金銮殿,文人墨客侍坐,奉以清菊淡酒,奏响《高山流水》,与知音共交……然而我却落泊于此。
“先生,请抚琴吧!”侍立的童子轻声说道。我无可奈何地睁开眼,手抚琴弦,开始琴弦,开始演奏。玉弦渐渐响起,我告诉自己这是为自己心中的信念而奏,不为任何人。这琴声如微风掠过竹林深处,撩起微微波浪似的竹叶,然后又激起层层竹海浪涛,慑人心魄。音符连着音符,竹叶连着竹叶;旋律接着旋律,竹浪接着竹浪;琴曲携着琴音,竹海连着竹海,它们一起在苍穹中跌宕起伏,任幽深的乐曲在四周弥漫开来。客栈内依然是人声鼎沸,嘈杂不堪,而我在自己的音乐中却宁静自然,可这份宁静幽远只有我一人品味。此时,远方飘来另一声音,似箫声却比箫声深邃,似笛声却比笛曲轻快。那声音逐逐靠近,一位白衣少年出现在我眼前,手持罕见的古乐哭——铜箫笛。
他的乐曲和着我的玉弦,融为一体,如竹海深处落下银河千丈,击打翠竹。客栈的人们继续着自己的世界,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因惊讶而停止抚琴。我弹的是上古遗作《紫竹玉调》,世间鲜有人知,而这白衣少年不过年方弱冠,竟能接上我的琴声,我心中甚是惊喜。未待我起身相问,白衣少年已收起铜箫笛,来到我面前微微弯下腰,说道:“先生的琴艺高超,晚辈甚是钦佩,敢问先生大名?”我抬头看了看这少年,玉冠束发,眉目清秀,起身说道:“无涯,我叫无涯。”
沧浪山的颜色是一冷一暖,一绿一红。绿的是淡然自若,红的是桀骜不驯。我便是这片冷绿,白衣少年便是这片暖红。我的琴声是冰山下的寒流,是一种奇异的体验,可融于百川千江,瀑流碧潭,却改不了天山下来的冰冷;白衣少年的笛声是火山中的温泉,可融于大海江河,湖泊小溪,却改不了火山孕育出来的热情。我们的音乐都是两种极端,却曾未相遇。
现在,却在同时同地相碰了!
无尾琴起弦而鸣,一如既往的淡然自若,琴声似游龙潜水,凝聚着巨大的能量;铜箫笛笛声渐起,依然暗含着轻快明朗,如凤凰盘旋,金羽映天。琴声由远及近,由慢至快,在山中激荡起落叶纷纷,千波转动,那游龙一跃而出,响彻山谷;笛声也逐渐高昂,由平缓至急促,由轻快到热情,那凤凰展开金翅,挥酒着神鸟的魅力。这一刻,日月同辉,龙凤共舞!
夕阳映照着黄昏下的沧浪山,猎猎西风吹动着我的长袍,吹动着白衣少年的青丝,吹响了《高山流水》,吹响了《紫竹玉调》。
这才是命运,白衣少年说,玉冠已被轻轻摘下,满头青丝迎着夕阳飘动,宛若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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