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把刀
我是一把刀,是把分段刀,拿篇文章来,给你分三刀。头上分一刀,身上分一刀,脚上分一刀,夸夸我自己,天下第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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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画杨桃》走来,看见我,吓了一跳,躲也没处躲,只好硬着头皮上来。我略为一 瞧,嚓、嚓、嚓,将它一分为三。老师拍案叫绝:分段小儿分得好啊!待老师讲解以后,我才知那头上的内容是“父亲教我画画时的教诲“。老师说:这叫段意。那身上的内容是“图画课上发生的事“。想必也是段意。那脚上的内容是“他们的教诲我一生受用“。不用问,一条道上的,还是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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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一份合同下来:“经观察,此刀水平很高,还有二十多课,邀请你继续分段。“哈哈,我毫不犹豫地签了字。
这天,《五彩池》被两个彪型大汉架过来,它挣扎着讨饶,可行不通。我把它揪过来一看--看不懂。不过这难不倒我,我按照惯例来三刀,说不定歪打正着。说时迟,那时快,嚓、嚓、嚓,《五彩池》被我分了三刀。老师喝彩:好,水平很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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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我正在闲逛,已有几天没分段,手怪痒痒的。恰好,《飞机遇险的时候》走来,不愧是遇过险的飞机,比其他课文勇敢多了,但是它的腿还是不断地打哆嗦。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嚓、嚓、嚓,老师看见我熟练的刀法,鼓掌叫道:“哇噻,分段技术已达到‘神仙画画‘的地步了“。
像我这样的分段刀,在我们小学生手里几乎人人一把。而我,因为总结出了一条“去头尾留中间“的分段定理,已成为分段界最有发言权的权威人士了。当然了,这些课文也怪了,差不多像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唉,时间久了,我这分段刀也没有新鲜感了,就像宰猪的,宰来宰去就变成机械的了。
某日,期末考试, 我看见《鲇鱼跑了》,我抓住这条要跑的鲇鱼,正要嚓、嚓、嚓 ,发现它与众不同,一来,这条鲇鱼不是从课文上跑来的,二来它的头大,是两段,写“爸爸严加防范“;它的身子不大,写“鲇鱼跑了“;它的尾巴最大 是三段,写“爸爸妈妈和我的看法“。嘻嘻,其他的刀可能要按以前的惯例分了,把这跑了的鲇鱼分得头不是头,尾不是尾的。
果然,老师讲卷子时,大多数刀的主人都“啊“地一声惨叫,而我的主人“耶“地一声欢叫。从此我就是分段甲天下的“天下第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