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个难忘的除夕之夜
今年的农历腊月没有三十,腊月二十九就是除夕了。除夕之夜是辞旧迎新的时刻,人们就要欢欢喜喜的送走马年,迎接羊年的到来。
小时候,家里很穷。全家7口人就靠父亲一人常年累月在庄稼地里劳作。一年下来连肚子都填补饱,至少要靠一半的野菜来填补。全家的日常花销都是父亲一滴汗水摔八瓣挖药材、卖干柴换钱来维持。我和家里人一样,一年难得有一件新衣裳。饭菜里缺油少盐是常事。最难的是母亲。俗话说:“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一到做饭的时候,母亲就犯了愁,舒展眉头的时候少有。
每年进入腊月,离过年的日子不远了。我们兄弟姐妹天天盼着春节这一天早点来临,因为一年里只有过年才能吃上几回有肉的菜,几顿白面馍馍。而遭到太多磨难、饱经沧桑的父母却最怕过年。看见我们天真活波、无忧无虑的样子,父母心里说不上是啥滋味。但无论多么贫穷,年总是要过的,还要想办法过好一点。年关将至,父亲冒着零下20多度的严寒,迎着呼啸的北风,“咯吱”“咯吱”地踩着厚厚的积雪,沿着一条小路,到50多华里外的河北姥爷姥娘、舅舅姨姨家求援去了。我们天天盼着父亲的归来。亲戚们的日子相比之下要好过得多,起码能填饱肚子。他们清楚父亲此行的目的。纯朴善良的亲戚们望着一贫如洗的父亲,不会让他白跑一趟,家家都要送点小麦和一两斤猪肉。空手而去的父亲带回来的是七八升麦子和几斤猪肉,也带回了全家人的快乐。母亲和我们几个兄弟姐妹起早贪黑,将小麦在石磨上磨成面,只等过年了。这么点白面,除蒸两顿枣花馍馍走访亲友、招待客人外,吃到我们嘴里的屈指可数。往往是大年初一吃上三顿,初二吃上两顿就再没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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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鞭炮是小孩子们必不可少的内容,不管多穷,过年总是要买鞭炮的。对年幼的我们兄弟姐妹。特别是我们哥仨来说,放鞭炮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比吃好的、穿好衣裳更具诱惑力。村里哪个孩子的鞭炮最多,其本人的自豪感溢于言表,别的孩子都眼红。
我9岁那年,元宵节刚过,母亲患重病卧床不起,没钱住院,只好请医生打针吃药,家里可怜的一点钱几乎都给母亲治病用了,等到过年时,已经没什么钱了。嗜酒如命的父亲没买一盒烟、一瓶酒。为了让我们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过个愉快的年,父亲花1角7分钱买了100响的一挂鞭炮,大哥和二姐各分到20个鞭炮,我和三弟个30个。春节那天早上,不知带给我多少欢乐的30个鞭炮,不慎被火引燃,噼噼啪啪几下就响完了。我为意外失去这宝贵的30个鞭炮而大哭一场,屁股上挨了父亲的几巴掌。二姐没舍得放一个,她将自己的那一份给了我。每当想起这件往事,我心如刀割般痛苦。一幕幕伤痛的陈年旧事,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从我记忆深处消失。
那满天的礼花和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一直延续了好久好久。那幸福之花,既是对马年的告别,又是对羊年的欢庆,它开在天上,开在地上,也开在大人和孩子们的心中。
这真是一个难忘的除夕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