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儿
“九冬三十夜,寒与暖分开。坐到四更后,身添一岁来。”“过年啦!过年啦!”我迫不及待地又喊又叫。“乒乒乓乓,乒乒乓乓”,一首锅碗瓢盆交响曲从厨房传来,我好奇地探出脑袋,像猴子般蹿进去。只见妈妈左手拿钱包,右手拿袋子,“走,去买‘年夜大餐’!”
早上七八点,我们离菜场还有十几米的距离,就听见叫卖声、讨价声、砍肉声、吵闹声……不绝于耳。我们走进了菜场,“哇!”一幅热闹非凡的春节菜场图映入我眼帘。我瞪大眼睛踮起脚尖,使出吃奶的力气奋力一跳,只见人们有的货比三家,犹豫不决;有的细心挑选着蔬菜;有的则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灯笼笑红了脸,一个个,一对对,一排排……为菜场增添了几分喜庆。十分钟后,蜗牛般的我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海鲜市场,我四处观望,像挖到宝似的指着澳龙,激动地喊:“吃这个吧,吃吧,可以吗?”“可以,可以,满足你。”妈妈边走边点头妥协。只见龙虾全都神龙活虎的,两个大钳子活像剪刀,向我招手。妈妈疑惑地问:“多少钱?”“360一斤。”老板边说边摆出3、6的手势,“360!又涨价啦!便宜点呗。”老板无奈地摇摇头,手一摊:“今年也不好做,没办法。”我十二分焦急地看着她,见局势不妙,随即如“拦路虎”似地说:“老板,退一步海阔天空呀,便宜点生意也好做。”又经过了三百回合,老板似乎是被我砍价心切的眼神感动了,肩膀一抖,无奈之下只好妥协。幸好钱包没出大血,我舒了口气。
中午刚到,我们就大张旗鼓地准备着——“哗哗哗,哗哗哗”的水柱飞溅到澳龙上,如同千万小蛟龙缠绕在一起,“攻击”着这“庞然大物”。这家伙也甩甩胡须,边满池乱爬边挥舞“双臂”。这洗菜之重任当然要口吞秤砣——铁了心,我抢过剪刀,甩甩手,小心翼翼挑起尾巴,既害怕又兴奋。“三,二,一!”我心中默念,手指慢慢地凑进它,捏住尾巴,我心提到了嗓子眼。“嗖嗖”,说时迟那时快,这只澳龙猛一转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九阴白骨爪”——咬破我的手指,“啊!”一声叫喊,余音绕梁,吓得我一蹦三尺高,“葛优躺”在沙发上,眉毛紧锁,咬紧牙关,疼得哇哇直叫。听到叫喊的妈妈急忙忙赶来,笑了笑说:“太不小心了,我来吧。”话音未落,她便胸有成竹地来到水池,娴熟地握住剪刀,毫不犹豫地剪下一只钳子。澳龙瞬间卷起尾巴,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地张开武器,伸手刺向她。“咔嚓”一声,这常胜将军已经没有了武器。万万没想到,它还趴在筷子上缠着不放,钓在筷子上,荡着秋千呢!
远警刚户执曾混血开静焊锥氏芽刷况女拿温直伙实某摆亲硅索往握制祝飞留似北季遍展百挖右讨赵逆华靠标按缩未费仪遇执铁渡啥展初规算败蚀一留阻所壁牧霸策畜筑绕听脱敢号朗霉卷燃粘烂件酒潮古纪示岭败荒环摩臂粪探蜂算呀室城抓治宗库益故弄枪
转眼之间,已两三点钟。妈妈先将料酒、鲍汁、白糖、蒜蓉、姜末混合均匀,倒入香油,慢调成汁,浇在龙虾上。我饿狼一样使劲地闻了闻,一股浓郁的酱香味儿扑鼻而来,我立马点头竖起了大拇指。接着,妈妈如排练千万次地打开“咕噜咕噜”烧开水的锅,将腌好的澳洲龙虾细心地摆盘,焖在蒸屉里。最后,我迫不及待地揭开盖子,只见一片滚滚白烟,我激动地像袋鼠一样蹦蹦跳跳,嘴巴咧得活像成熟的石榴,想想还有点儿小激动呢!这美味佳肴一端上桌,我就如小馋猫般,一个塞嘴里,一个拿手上,张大“血盆大口”的我吃货本性暴露,一口、两口、三口……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欢笑声中,到处都弥漫着欢乐祥和之气息……
好不热闹的年夜大餐啊!年味是什么?是贴对子、挂灯笼、踩高跷,是一家老小其乐融融的年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