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之时
夏天里白昼被无止境地拉长。太阳明晃晃地照亮着一切。各种色彩在交织错乱最终混杂为一种让你所感陌生的色调。
校园门前的一排的香樟散发着雍散的气味。夹杂着雪糕的奶油味汽车路过带下的汽油味以及路人的各种气息。令人窒息。
椋夏突然想起沫沫在离开自己之前常说的一句话。[夏季是个绝望的季节,漫长的白天伴随着刺眼的阳光,自己的罪恶毫无遮掩地暴露。]然后沫沫就会莞尔一笑。[不过又有什么区别呢,我们都是背负着深大罪恶的孩子。本身就似比夏天还要绝望。]
每每想到此椋夏就不觉感叹。沫沫如此美丽的尤物,怎么会有如此颓废的心理和思想。一边感叹一边想念那个美丽使人心碎的女孩子。
椋夏初中时的教室朝南。窗口对着校门外的大街。椋夏觉得每次换位坐到窗边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夏季的高温配合着老师喋喋不休的教词是一种高效的催眠。这时椋夏就会以朦胧的睡眼侧过头看街上买雪糕的大妈卖力的吆喝;小乞丐和小痞子互相辱骂;小餐馆的老板为拉生意处处拦人;路人停停走走来来往往。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噢,mimo是怎么说的来着。[当自己俯视着窗外的大街,仿佛俯视了整个世界。而自己就是操纵芸芸众生的上帝。]
椋夏听到mimo的这个比喻时,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椋夏又会想起mimo常常会说些写些无厘头且荒唐的话语。但每次被笑的时候mimo总是微笑着用沉默回应,眼神里所想要你了解的暗示,意味深长且深不可测。但那是好久以前了。现在mimo也走了。
就在前一个夏天,椋夏开始迷恋上aiko不多修辞且略带童稚的歌声。ipod里面塞满了aiko。每个课间的几分钟空白aiko就成了她最好的陪伴。aiko干净的嗓音在耳边荡漾,带给椋夏一波又一波的感动。
在椋夏的记忆里,仿佛有个人很爱mika。爱到无以复加的程度。那个人用很挚诚的口吻叙述着mika的美好。那个人还说过,[因为爱mika,对自己所爱的歌手,对于自己所爱的歌手唱的歌,听出的感触是不一样的。会对歌更加敏感,更加融入。也更加能体会歌所表达的情感。]
椋夏单纯地想。如此说来,aiko对于自己也是具有这样意义的一个人。
在几年前,椋夏生生地喜欢过一个人。那是椋夏美好的初恋。
男孩是隔壁班的班长。身体修长,有透明的笑容,喜欢吃甜食。男孩的手指很漂亮,眼睛里有着闪烁不定的忧郁。对于椋夏而言,那男生是在心里的一枚小小太阳,照亮着自己的心房。
絮曾嘲笑般地看着她,[椋夏,你喜欢他就说吧。不然会留下遗憾的。]椋夏的脸上一片绯红。絮也只好无奈地耸耸肩,[椋夏你真是个安静的女生。]。椋夏知道。她只会用自己的全心来守护这个小小的幸福。
只是后来,优秀的男孩跟着父母到了另外一个城市。于是这一段纯真的单恋就此结束。到现在椋夏回想起当初的执着仍觉得惊奇。张开手掌,看着阳光投下的亮,椋夏从容地笑笑。或许是因为夏天的燥热吧。
椋夏爱安妮的文字。一直都很爱。看安妮的书仿佛是一种自弃到颓废的过程。她喜欢安妮笔下的女子。美丽却从内心里残废。
那时看着椋夏抱着一本{彼岸花}爱不释手,沫沫便轻笑着。[椋夏,你还说我颓废忧郁呢。难道你不知道么,喜欢安妮的孩子都是寂寞的孩子。]椋夏略沉思了片刻,然后展笑。[沫沫。或许我真的是寂寞的孩子呢。]
椋夏一直记得自己说的那句话。如果那句话是预言,那么后来都实现了。自己真的是愈发寂寞呢。沫沫走了mimo走了那个人走了絮走了。留下自己孤苦伶仃地一个人听aiko的歌,读安妮的文。
椋夏是七月出生的孩子。她是属于盛夏的孩子。尽管沫沫说夏天是绝望的,但椋夏却爱着这个炙热的季节。
儿时的夏季她是吃着什锦水果味的冰棒粉红色软软的像云朵般的棉花糖以及装饰得像小小城堡的生日蛋糕,穿着色彩斑斓的公主裙泡泡裙不安分地度过的。长大后,略微成熟了些,但心仍是保存着一样的纯朴与天真。十几岁的椋夏独爱纯白色的棉布长裙。椋夏的青涩被白色的棉裙展勾勒出来。
椋夏在那时才带着不可思议地神情恍然意识到原来以前那个花哨的自己也可以拥有这样的美丽。
很难以置信地。每个夏天都会椋夏都会怀念过去。和她有所关联的,但现如今已经离开了她的人和记忆。[你是一个念旧的人。]mimo用难得简短的语言描述着涼夏。
絮所表述的安静。沫沫所吐露的寂寞。以及mimo描述的念旧。那都只是一方面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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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处可见的亮光,在树叶的交错下投下斑驳的影子。夏夜习习的微风,温柔地吹拂着海藻般的长发。对椋夏而言,夏天都是美好的。有时候椋夏都会愣愣地想,也许自己不光是属于盛夏的。
盛夏,也是属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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