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于掌心的暖
寒气袭人,刺入肌骨。呼啸的北风,从窗台缝隙间不时钻入温暖的屋子。正值双休,本打算待在家中,却被奶奶硬拉着去买菜。
来至菜市场,人流如潮。我双手插在袋子里,晃着跟在奶奶的后面,左右望着,看到好奇的东西便跑过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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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回头看去时,突然发现奶奶不见了!我四处打量、寻找。在人流的变化间,我看见了奶奶的背影,向着那方向跑去,奶奶又忽被人群冲散了。
我顺着人流向前跑,却发现奶奶正站在一个摊位旁,她四下环顾,眉头紧锁,眼神茫然,像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从她心间丢失了。瞬间的拥挤,我的视线再次消失在人群。
好不容易向前挤去,我与奶奶近了,我不停地向奶奶挥了挥手,奶奶转过头来,我俩的目光交会。奶奶的眼中忽的闪出一道亮光,将手伸到半空,似乎要向我招手,但又定在了半空中。那是一双令人难以忘怀的手,粗糙的双手,青筋突起,干瘦的手指。手掌间写满了岁月的沧桑。
看到这一幕,我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的往事:我常喜欢跟着奶奶去地里干活,奶奶总是牵着我的手,那时奶奶的手是那样的有力、温暖,我小小的手被奶奶宽厚的手包着,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全。
想到此时,我快步走到奶奶跟前。奶奶松了口气,稍带责备地对我说:“你跑到哪里去了,可把我急坏了。”我依偎在奶奶的身旁,笑而不答。
我仔细地望着奶奶,头上的白发又变多了,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眉眼额头间又变多了,加深了;那不在发蓝的褐黄的瞳孔圈,留下了几缕血丝,一时间我的鼻子陡然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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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走吧,我牵着你”,我与奶奶靠在一起,如今的我个子高了,手变大了;而奶奶背弯了,手变瘦了。我握住奶奶的手,就像小时候奶奶握着我一样。
我将手掌的温度传给了奶奶,奶奶的手热了,我们的心更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