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老娘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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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姥娘:
您好,秋天又来了,秋天是个无比衰弱的季节,如同一个大肚子的孕妇。即将被新生命催化着老去。于是,秋在人们的心中多了一份哀愁。
在那年的秋,云朵有些寂寥地挂在空中,没有蓝天的抚摸,只有一片浑浊的黑。雨就在这时候来了,细小的,只如纤细的砂糖,叩响了大地之门。在烟雨朦胧之中,我坐上了通往县城父母的车或者说离开抚养我从小到大的您的车。上车后,我径直走到车尾,在模糊中望见越来越小的您的身影。我很想翻开字典,找出词藻华丽的词语来写出您对我的情感。憋了半天,只想出一个字“爱”。
之后很长时间,我只会在节日时例行任务——回家。学业繁重似乎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借口,也成了一道很厚的屏障,让人望而生畏,横在心间。
我的年龄,突破了个位数只后,一直做着加法。时间飞奔着喘息,我无可奈何地跟上它的脚步。那天,我在题海中畅游到快溺水时,妈妈告诉我:你姥娘去世了。瞬间,心突然闷做一团。惆怅,如夜色般化不开。
葬礼上,风呼号着,好冷。洁白的纸钱摊在呼啸的风中,他们飘忽着上天,虔诚地挥洒着忧伤。我呆望着,看着秋天树叶的骨灰被风吹散,橘色的夕阳愁愁地洒向昏暗的门。无声无泪,泪流在心里,如洪水般泛滥。
亲爱的姥姥,您的笑容是我最暖的记忆。我写这封信只是让你明白我的爱。希望您在天国仍能微笑。
外孙女段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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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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