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的爸爸
我的爸爸五十多岁了,一米七三的个子,常常穿着休闲装。他戴着一副黑边的眼镜,弯弯的头发,白白的皮肤,胖胖的。他的肚子很大,手臂却很细,这是典型糖尿病的体状。他大多时候很温和,有时却很凶,那是我犯了原则错误的时候。他有时很老气,做事情认真,一丝不苟;有时很“小孩儿气”,常常和我打闹;他还经常叫我孙子。《不老的爸爸》这首歌,我想唱的就是他。
我的爸爸虽然五十多岁了,可是我只有十一岁,也就是说,爸爸四十多岁才生我。一般的家庭,很晚生的孩子,父母都对他们娇生惯养,可是爸爸一点也没有,对我非常严厉,但是他最关心我,特别是关心我的学业。
我9岁的时候,去北京参加“全国超级英语联赛”。比赛的前一天,我们全家在宾馆休息。7月中旬的天气,正是北京的三伏天开始,气候闷热闷热的。晚上,我和妈妈在一起睡。那天晚上,空调太冷了,睡梦中,妈妈不知不觉把我的被子抢去了。等我迷迷糊糊明白的时候,感觉全身发抖,抖得我说不出话来。我勉强爬起床,挪到爸爸的床上,像我小时候那样,爬到爸爸的身上,想用他身上的热气来烘暖我。爸爸用手摸我的头:“不好!我儿子发烧了……”我迷迷糊糊地对老爸说:“我好冷啊!”老爸赶紧下床,马上穿好衣服,到楼下的药店去给我买感冒药,然后给我冲药喝。他又把我抱在他的身上,上面盖着厚厚的棉被,用他那厚厚的、温暖的胸膛和大大的肚子来给我取暖。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感觉不冷了,身上也不发抖了……这时,天也发亮了。
第二天九点,比赛正式开始。在比赛进行到第二轮的时候,我的身体感觉又开始发冷了,这次是肚子疼,而且疼得厉害。我不想上台表演了,同队的队友把我的情况跟总导演讲,总导演温和地问我:“小同学,你能不能坚持下去?”我哭了,用英语不知道大声地嚷了一些什么,不远处的一些外籍评委们向我们这里投过来不解的目光。这时,爸爸闻讯赶来。他用嘴向两手哈热气,把两手挫热,伸到我的衣服里给我揉肚子。耐心地安慰我说:“孟子安,你一定要坚持住,把节目表演完;别的队员都在等你呢,不要给海口队拖后腿。”几分钟后,我坚持上了场。老天真是照顾我们,海口队获得了团体第五名;我也获得了个人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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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爸有时的确很凶,凶得有时让我不能理解。比赛的前几天,我们在加州外语学校集训。我非常贪玩,而且又调皮,老师说我,我也不在意。这时老爸就大发脾气,当着许多老师和同学的面前训我,使我没有面子。那时我真的是恨他。
更多的时候,老爸比我还顽皮,经常和我玩“单掌对双拳”的游戏。我用双拳向他发起攻击,他用单掌进行防守,而且不能用另一只手,也不能向我进攻,他只能边防守边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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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的爸爸》里这样唱:“满口没有一颗牙,满头是白发,成天嘻嘻又哈哈,活像洋娃娃。”我的爸爸虽然不是白发,是卷发,但是也有几颗银丝了。悄悄地告诉你,他也掉一颗牙了,也有两颗牙活动了。那时我也正在换牙。他常常自嘲地说:“这是怎么一回事?老子和儿子一起掉牙。”
——这就是我“不老”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