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记忆
我已经不记得童年的阴影是黑白还是彩色,只觉得一片朦胧,突然发现自己真的老了,什么都是空白,难道时间会将人的记忆掩藏起什么?感觉不到什么,只觉得身旁一阵阵北风呼啸,然后失去知觉。
搁浅,很喜欢这个词,飘逸的,感觉不到的温柔与古朴。但是突然发现,似乎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搁浅的,都消失了的事物,还可以重生吗?
台湾,一个曾经熟悉,现在却没有一点记忆的地方,是不是还记得我呢?小洁,林林,小克,你们长大了吧,我呢?在衰老吗?我答应过你们会回去的,可是我没有做到,就像曾经的记忆,永远回不去了,只能站在一边静静地观看,默默地欣赏,离开,成了永不可追溯的事实。原谅我,我现在有的只有你们童年的稚嫩,未来,我想逃避。
走吧,走了就不再回来,我总是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却始终忍不下心退出的那样义无返顾。
我想我是个失败的记录者,因为没有头绪,所以一切都显得陌生。
昨日,当朝阳刚刚冲破雾霭时,我在干什么?突然发现自己真的老了,冗长的记忆变的单薄而乏味,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总觉得世界在不自觉地蜕变什么,却又在努力克制住什么,它是故意要这么做的吗?我质疑。但是,为什么呢?
总是发出同样的疑问,全世界的天空都是一样湛蓝吗?也许吧。抬起头,用45度的角度仰望天空,每个寂寞的孩子都会这样吗?那么,怎样才会让他们感觉劳累呢?什么让他们寂寞呢?还有那些冷漠的眼光,是什么让他们近乎绝望?记忆,是的,是记忆。
每个人心底不同的记忆选择了不同的路。
很怕考虑未来,因为怕做错选择,怕一旦选择了就无法回头。可偏偏我是个“老谋深算”的人,做事情会想到长远,所以我会恐惧。那是种精神的摧毁,像一只冬夜里无家可归的小猫,怕得瑟瑟发抖,却无能为力。18岁,我必须面对。怕见到又一个日出,因为不想长大。炎热的七月请你放慢脚步,来得迟些,你知道吗?一个孩子畏惧你的眼神,在她将近18岁的时候,在17岁最后一个月里,她对着天使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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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就像疯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疯一样。
努力翻出那些泛黄的旧照片,一遍一遍地看,想要发现什么,想要找到什么,却一无所获。她像一个没落的孩子,双手抱膝,悄悄靠在阴暗的角落,黑暗早已吞噬了她的全身,在很早的过去,不知不觉中她开始沉默。一只同样冰冷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一手冰冷的泪。
那个孩子会在不远的未来看到希望吗?
这个世界会让冷漠的人获得温暖吗?
长大真的意味着不允许放纵?
她轻轻打开窗子,让北风吹进屋子,让寒冷贯穿胸膛,让黑暗唤醒记忆。
潮湿的记忆,是不是会因为北向的风而开始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