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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升琴:我在上甘岭的战斗生活

时间: 2021-09-02 | 投稿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当年,我随十五军第二批入朝作战大军唱着中国人民志愿军战歌,从祖国的昌图出发,跨过横跨中朝两国的鸭绿江大桥,赴朝鲜上甘岭主战场,参加了那场举世闻名的战役。

  我们每人身背十五斤大米,五斤炒米粉,2个罐头,还有枪支、水壶、铁锹、背包等物品,开始了长达一个多月的长途行军,我们女子卫生队200多人走在队伍的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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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39天的徒步行军,我们卫生队于1952年2月4日,按时到达指定战区。十五军总医院隐藏在距离“三八线”大约200公里的一个大树林子里。我们这一批从国内新来的人员开始分配战斗岗位,我被分配在三分院,担任护士排一班班长,任务是护理第五次战役下来的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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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说是医院,其实完全没有医院的样子,大部分伤员都分散住在临时挖成的小防空洞和简易账蓬里。我们每天就一个点一个点地来回穿梭,在各小洞里面给伤员换药。在第8天下午,大约3点的时候,敌机空袭了我们野战医院,数架敌机贴着山尖低空俯冲扫射,没过多大一会又像一群乌鸦飞过来,轰炸机开始狂轰滥炸。

  片刻,医院附近便到处是弹坑、弹片,眼看着一个个防空洞将要被炸开,伤员随时有被埋葬在洞里的危险。在紧要关头,排长陈伟命令我们,迅速将洞内和暴露在树林外的伤员转移到密林中去。我知道这是个十分危险的任务,但也顾不上想这么多了,立刻带领全班同志,每两人一组,顶着飞机的扫射,奔赴树林外的防空洞去转移伤员。

  我和“小不点”一口气接连冲入4个防空洞,动员伤员们轻伤的搀扶重伤的快速转移到安全地带。我和小王跑到离树林最远的那个洞,去转移一个大胖子断腿伤员,我一连背了他几次都背不动,只好把他移到洞里的最深处。

  就在这时,敌机的子弹成排地向洞口射来,炸弹在洞顶上巨烈震响。我赶紧扒在大胖子身上,用身体掩护着这位重伤的战友,震落的泥土盖满了我的全身。事后,胖子帮我抖掉身上的泥土,用绑着绷带的手,向我敬礼,连声说道:“谢谢你,医生同志!”敌机轰炸了近2小时才结束。这次轰炸,又有20多名伤员和2名护士离开了我们。举世闻名的上甘岭战役,在五圣山打响了,双方投入十万大军,苦战了43天,打的非常艰苦,异常残酷,双方都伤亡惨重。

  战斗打响的第三天,我刚吃完午饭,团部领导通知我,速到军部卫生所报到。经过1个多小时的翻山越岭,到了军部。还没有等人喘口气,我便随同军直医生护士等一行80多人赶往前线伤员救护转运站。

  两天后,我们到达靠五圣山30里路的一个半山腰里,这里便是前线伤员救护转运站。张铭站长讲,我们站的任务就是要将火线上下来的伤员,进行快速止血、包扎、固定,转运到一线医院救治。如果我们行动迅速,止血快,伤员就有生的希望。无论是手术组、救护组还是运输组,大家都感到任务艰巨。

  上甘岭战斗的第十五天前后是最为惨烈的,本已狭小的救护站,伤员多得没有地方落脚,担架大队两个连不分白天黑夜地运转。伤员大多像个血人,有的缺了肢体,有的脑浆溢出,其状惨不忍睹。残酷的战争让我们每个救护人员都练就了极为熟练的救护技术。

  止血是最重要的任务,这时的伤员只要止住血,就有希望保住生命,成包的止血带一个人一天要用上好几包。在内地条件好的医院可以接活的断肢,在这里为了保住伤员的性命,只有应急截掉,还有的抬下来就已经牺牲了。

  我们每天就是在伤员和遗体中不停地忙碌着。这时,我们已有一个多星期没有合眼,断粮也已经5天了。由于缺水,伤员和我们救护人员大都口舌干裂,干枯的压缩饼干根本无法咽下喉,我们得轮流下山去找水。

  一次两个男卫生员跟着担架队下山找水,2个钟头还不见人影,站长用焦急的目光期待着。这时我主动带领2个女护士下山去察看,可惨的一幕呈现在我的眼前:我们的两名男护士遭遇敌机轰炸牺牲了,双手还拽着水壶,一同倒下的还有20多位战友兄弟。

  上甘岭战斗结束后,我回到了军部前线文工团。这天,团里召开庆功大会,团领导宣布立功受奖人员,当宣布我荣立三等战功发给我军功章时,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也激动得热泪盈眶。1953年7月27日,朝鲜战争宣布停战。我没有选择立刻回国,而是随军前线文工团,踏上了到各部队慰问演出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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