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书的日子里
记得有人曾经说过:生活中缺少了书籍,就如同缺少了阳光和空气。但书籍当真不可缺少吗?我也本是一爱书之人,但真没有了书籍,地球不还是一样转动?时间不还是一样流淌?内心的冲动促使我决心过一回没有书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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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验开始于夏日的一个下午,午睡刚起,惺忪的眼睛似乎还不能适应来自窗外的灼人的日光,脸上还留有竹席的印痕。此刻的我慵懒无比,自然提不起兴致与书“促膝长谈”,所愿做的只有像南宋杨万里一样,享受“梅子留酸”的乐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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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的口舌之欲被满足了,整个人也从午睡后的慵懒中缓过劲儿来了,可是接踵而来的却是如长河一般的无聊、空虚。我下意识地将手伸向书架,甫一碰到那光滑的书背,手指便立刻像触电似的缩了回去,可目光却仍旧牢牢盯着书架不放。那副神情,倒真如一句经典的广告词————渴望无限。
我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暗告诫自己:既然说好了过一回没有书的日子,看书籍是否真的不可缺少,却又如何受不住书的诱惑?随后,我双手合十,似出家僧人一般喃喃念道:“书即是空,空即是书。书不异空,空不异书……”
我慢慢踱到电视机前,可却仍是一步一回头,向书架依依不舍地望去。打开电视后,无论其中对白怎样幽默精彩,情节如何扣人心弦,我总提不起兴趣。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悄悄地用一根丝线将我与书牢牢地系在一起。我欲挥剑将之斩断,可千钧之力在柔韧的丝线的化解下,总是变得绵软至极。这双手在系完丝线后,转而又偷偷撩拨着我的心弦,任书的影像在我的脑海中愈加清晰,愈发挥之不去。
我突然想起毕淑敏的一篇文章,作者在选择一件最重要的东西时,纠结、纠结、再纠结之后,在纸上划去了与生命息息相关的阳光、空气和水,单单只选择了一支笔。我没有妙笔生花中的妙笔,但此时若要我做出这样的抉择,恐怕我也会放弃阳光、空气和水,只选择书籍。
即使无法生存又如何?没有阳光的日子胜过没有书的日子。在这个没有书的日子。在这个没有书的日子里面,我由衷地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