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小卓
小卓,不是一个什么特别的人,只是他在我的初中生活中有着一份重量。小卓原名叫卓忠锈,他不是我的同学,也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我初一的班主任。刚进班的时候,看见后排坐着一个瘦小的架着大框眼镜的人,其貌不扬,直到入学第三天,开班会才惊诧他竟是我的班主任,还是语文老师。
为什么不称他卓老师呢?这点我们班的同学从没有想过,也许叫小卓亲切吧,也许他那副样子,大家比较愿意叫他小卓吧。反正就叫了一年,直到他走了,回到罗岩后,大家议起来,偶尔会称呼卓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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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96年8月,我记得很清楚,大家都在吹冷气享受的时候,我们30几个同学却在上英语强化训练,还好只上半天,及时堵住了我们叫苦连天的嘴。下午没课的时候,卓老师会领着几个矮我们女生半个头的男生和我们踢足球。那时候,我们都是穿着凉鞋乱踢,凭那三脚猫的功夫,还一直赢得小卓的“好球!”后来我们嚷着要他赔凉鞋,再后来,那群男生都爱上了踢足球,我们矮了他们不止半个头。
9月份,也就是开学初,按照学校规定,男生一律理平头,女生一律不过齐耳短发。下午,小卓那头“鸡窝”不见了,像劳改所出来的劳改犯,大伙笑得东倒西歪,谁都无视他的以身作则,于是他对我们做了整整一节课的思想工作。女生还是捍卫着自己的长发,一副抗战到底的坚贞样,男生也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对他们的“秀发”也爱护有加,陈学武还冒一句“发肤受之父母,不能说‘咔嚓’就‘咔嚓’”,接着小卓被上头叫去臭骂了一顿,于是小卓自己掏钱请来了一位理发师,我们的三千长发全与我们挥泪相别。
半期考后,领导说我们纪律涣散,班主任工作不力,被资格老的老陈代替了,小卓连降三级,变成了我们的音乐老师。全班都为小卓鸣不平,可是小卓还需要是照常为我们上音乐课,他没有对此事发表任何看法,他变得少笑了,我们却一致发现他的嗓音颇佳。郑亮号召全班申请抗议,然而是小卓得知此事,竟把我们臭骂了一顿,他从没有这么凶过,这一次大家吓坏了。小卓说:“还记得我为你们上第一节音乐课吗?教你们唱《大地勇士》不是没有原因的,不是为了应付一节音乐课的。”“天生一副扎实的肩膀,天塌下来由我们来扛……”歌声一直回荡在教室,至今还回荡在我的心里。
第二学期我们一班分成两班,按名次排,小卓做了另一班也就是较差那班的班主任,他还是少言,但仍然和男生活跃在球场上,还是很关心我们。他不再是我们的音乐老师了,但他还是会唱歌,常唱《大地勇士》,在办公室里,有我们一班的语文老师王曦和数学老师小刘,还有他,就他们三个年轻的老师,晚自习,我们常以有问题要问为幌子,一问就是一个晚上。实际上是听他们在谈天,那一段日子,很美好,很快,一晃就过去。
最后,小卓回到罗岩了,去当罗岩孩子的老师。大家都写信给他,他一封也没回。直到有一天,我们收到了他寄来的一份校报,是他主编的,他的学生很出色,我们都猜到了。
对于小卓,除了初一那年那完整的记忆,就是那本书了,那本三毛的《走出寂寞》是小卓送我的,他是一位好老师,我一直都这么认为。
那天,佳维打电话告诉我,小卓在罗岩中学当教务处主任,我听了没说什么,其实像小卓这样的老师,是应该表现出色的,想来他大概正是春风得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