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父亲剪指脚趾甲
父亲,你还记得吗?“五一”期间,你从田地里回来,已经是疲惫不堪了。你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慢慢地脱下了那双破旧不堪的鞋。这鞋,你不知穿了多少年,呵,可怜的鞋呦,谢谢你陪伴着我的父亲走过多少坎坷。
我走进堂屋,为你倒了杯茶。你说:“孩子,作业做完了吗?有没有不会做的?……”我一一作了回答。无意中,我看见你的脚趾甲已经很长了。于是,我看就想让你享受一回儿子的清福――为你剪趾甲。我从房中拿出剪刀,又拿来一把椅子,我坐在上面,搬过你的脚放在我的大腿上。喔,我发现父亲已经老了许多,脚上的皮肤已爬满了皱纹。趾甲里,充满了污泥,还有几个趾甲已经变得畸形。喔,这就是劳动遗留的痕迹,这就是岁月印上的痕迹。父亲,你的趾甲长得这么长呢是你因为繁忙而忘记为自己剪趾甲吗?或许是老天爷故意留给我剪的吧?
父亲,你还记得我第一次为你剪趾甲吗?那是我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老师布置我们回家为父亲做一件事,我选择为你剪趾甲。那时,你的脚是那样的健壮,根本没有什么皱纹。而现在我却分明看见那密密的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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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想一次性地为你把趾甲剪好,可是你的趾甲实在是太硬了,这剪刀啃它很费劲。我想起老师说过热水泡脚有助于剪趾甲,于是便从厨房端来一盆热水。当你的两脚搓动一会后,那水已经变浑了。我用手小心翼翼地把你的趾甲里的污泥挖出来,又清洗了你的脚面和脚板、脚趾缝。最后,盆里的水已成灰色的了。当我倒掉水时,盆底还沉淀着污泥。这之后,我才又笨拙又费劲地把你的趾甲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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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父亲,你经历了多少沧桑,吃了多少苦!读初中的我几乎没有时间帮你分担家务了。我多么后悔小学时没帮你做事,反倒要你为我端饭、送水。我真的无以报答你。父亲,你真的老了,你喘口气吧,可千万别累坏了身子。
“哀哀父母,生我劬劳;哀哀父母,生我劳瘁!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恩,昊天罔极!”人间有无穷无尽的真情,人间就有无穷无尽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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