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才明白
刺鼻的消毒水的气味伴随而来的是一股隐约的凉风。耳边传来的是爸爸凌乱的脚步声和妈妈痛苦的呻吟声。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
趴在孕婴箱前,隔着透明的玻璃,小心翼翼地听着微弱的呼吸声,我不停地打量着这个小家伙——我的亲妹妹,她睡得可真香,两只眼睛闭得紧紧的,纤长的睫毛上似乎还留着小小的泪珠,小嘴巴粉嫩嫩的,时不时吧咂着几下,似乎在品尝着美食。真是个可人儿!
然而,在这个小家伙一点一点成长的过程中,亲朋好友的喜爱全部聚焦于她,而我,似乎也在被一点一点地忽略……我站在围着妹妹的人群外,爸爸妈妈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嘈杂的话语声惊扰到了她,哭声渐渐大起来。爸爸妈妈紧张地拍着,哄着,嘴里哼着我已听不懂的童谣。那份关爱,于我却显得那样陌生。
我转过身去。
白驹过隙,一晃妹妹已经五岁,我也到了初三。可因为我学习繁重,我们很少待在一起……不久前,她被热水烫到了,纤细的小腿泛上了一片刺眼的红。而我还是在周末回家时发现了这件事,我不停地问:“疼吗?”妹妹每次都咧开笑容对我说:“不疼不疼,姐姐不担心。”我眼睛酸酸的,热盈盈的泪水在我眼眶里不停地打转,我赶紧故作揉眼睛避开视线说:“你先去客厅吧。”当房门被关上时,自责,心疼纷纷涌上心头。不停地责怪自己没能保护好她。
泪水模糊了视线,渐渐地,曾经温馨的回忆浮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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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让姐姐抱抱。”我张开双臂对妹妹说。小小的她蹒跚地向我靠近,我托起她软软的身体,突然,后背上的衬衣被抓住,我知道妹妹有些害怕,便用手轻轻地拍着她说:“没事没事,姐姐会抱好你的。”妹妹揪紧衣衫的手松了松,“涵,会喊姐姐吗?”我心里小小的期待慢慢地萌芽。“姐……姐……”软软糯糯的声音透过柔软的耳膜击中了心,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温热的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滑落。
终于明白:有些爱,不需设防;有些情,浓烈隽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