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竹林
外婆的家在竹林深处。竹,在我的老家是常见的植物。但,我想外婆家的竹林应该是村里最大的一片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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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外婆家的时候便能看见前方曲曲折折、时隐时现的小路蔓延到竹林便没入那片幽暗。只听得见风声萧萧,竹叶沙沙,偶有几声喳喳的鸟叫以及竹林下的小河流水汩汩。竹是有序的。他们的叶虽是密密丛丛的,乍看像一张绿网,但置身其中才明白它们并不是密密匝匝地生长在一起。竹竿与竹竿之间是互有距离的,若是不望头顶那片绿绿的天,竹更像是排列整齐的挺拔的士兵。
外婆家的砖瓦房像是长在那片竹林之中。虽然被竹林环绕,却还是能见光的。大大的院子劈开了苍绿的天,让原本低矮的砖瓦房显得格外突兀。
竹是我记忆中的一部分。小时候,我特别喜欢掰了细小的竹枝,套了小麻绳做弹弓。还喜欢捉笋子虫玩。外婆说那时可以吃的。我虽然不敢吃,但也觉得颇为有趣。有时候外婆会掰几根竹笋炒回锅肉。竹笋脆脆的,很是鲜美,还有一次,我用几块砖搭了个小灶,用竹筒装了米,烧了个旺火。原以为会煮成香甜的米饭,后来才知道竹子里有些竹屑,没有清理干净是不能用来煮饭的。记得那时外婆还一个劲地笑我傻。
晚上的竹林是可怕的。特别时月黑风高的时候,那些竹子在那时候都幻化成了一个个厉鬼,伸出一双双手,借了夜色翻云覆雨。仿佛在制造一出出的人间悲喜剧,于是苍生哭哭笑笑,分分合合。所以在外婆家的时候,太阳刚落山我就要嚷着要开院里的灯,外婆虽嘴里唠叨我不知节俭,却还时会给我把灯打开。灯虽然是昏黄的却能照见房前的竹林。虽然看得不真切却给人一种莫明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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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衬着竹时是美好的,特别是月夜。如水的月光倾泻在这片竹林上,淡淡的光如薄薄的的雾缕缕的烟弥漫了大地。凉风阵阵,灯盏摇曳。昏黄的灯光向竹林深处曼延,像是要把他们拽出黑暗。竹的绿和昏黄的灯光相互缠绕飞舞在婆娑的夜影里。犹如锦衣夜行的舞娘舒展着翩然的舞姿,如梦似幻。
竹林是美好的,可它终究不属于我,哪怕一顾一盼,有多少分的不舍也得离开。每当风声萧萧,我眼前便浮现出一点暗光一位老人和那片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