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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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父母出差,我临时住在爷爷家,那是我第一次对白头偕老有了懵懂的认识。爷爷每天出去买菜,临走时,都会在奶奶的耳旁交代他的行程,再亲一下奶奶的额头……我那时认为,“最好的陪伴”就是如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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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爷爷奶奶老了,开始有了病痛的纠缠。有一次啊,奶奶突发心脏病,被救护车急急忙忙地送去医院。因为已经夜里十一点多,谁也没让爷爷跟着,爷爷也没有坚持,而是目送着救护车离去。到了十二点多时,我们都焦急地等在急救室前,爷爷竟然拄着拐杖,独自一人颤颤巍巍地赶来了。我跑过去扶着爷爷并问他怎么来的?可爷爷并不回答我,只是嘴里反复念叨着:“我得陪着她呀,她没了我会害怕的,你得好好的回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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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奶奶还是走了。奶奶走的那天,爷爷出奇地没有流一滴眼泪,甚至连出殡也没有去。只是在起灵那一刻,他忍不住来到窗前向外张望……所有人都认为爷爷没有流泪,只有我知道,爷爷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坚强,否则第二天他不会那么憔悴、他的双眼也不会那么红肿。他只是不想让我们替他担心,才努力地把眼泪流进心里……爸爸妈妈想把剩下一人的爷爷接来和我们一起生活,可爷爷没同意,他说那个老房子是他和奶奶的家,奶奶还在那儿,他得陪着奶奶……
这就是我爷爷奶奶的爱情,没有轰轰烈烈,只是细水长流。《诗经》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