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家马丁·克茹斯卡尔在15年前发明了一种扑克牌技巧，它可以更加容易地根据一副去掉所有10以外的牌的扑克来说明。设想有两个牌手，一个是耍弄者，另一个是被耍弄者。耍弄者让被耍弄者取一个1到10之间的秘密的数，例如X，并且要被耍弄者看着耍弄者慢慢地从一副洗过的牌中一张一张翻牌，注意第X张牌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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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到达第X张牌时，例如它是Y，那么它就成为被耍弄者的新的秘密的数，然后他又被要求注意以后的第Y张接着的牌，而耍弄者继续慢慢地一张一张翻牌。当后继的第Y张牌被翻出时，它的点数例如为Z，又变为被耍弄者的新的秘密的数，然后再被要求注意后续的第Z张牌，此后，又有新的秘密的数，如此等等。

这样，如果被耍弄者第一次取7作为他的秘密的数，他将随着耍弄者慢慢翻牌来注意第7张牌。如果第7张牌是5，那么他的新的秘密的数变成5，他将注意此后的第5张牌。如果此后的第5张牌是10，10将变为他的新的秘密的数，他又将注意此后的第10张牌，以确定他的新的数。随着他们逐渐接近这副牌的最后一张，耍弄者翻出一张牌，并宣称，“这就是你的目前的秘密数”，而他几乎总是正确的。这副牌并未作标记或者排顺序，那里也没有什么串通的同伙，也没有手势，也没有小心观察被耍弄者注视翻牌时的反应。耍弄者是如何完成这一技艺表演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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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是机灵。在耍弄开始时，耍弄者先取一个他自己的秘密数。然后他遵循他给予被耍弄者的同样的指令。如果他取3作为他的秘密数，那么他就注意第3张牌并记下它的点数，例如是9，后者就变成他的新的秘密数。然后他再注视此后的第9张牌，例如是4，它又变成他的新的秘密数。

尽管耍弄者原来的秘密数与被耍弄者原来的秘密数相同的机会只有十分之一，但是可以合理地假定、并且可以证明，不久或者以后，他们的秘密数就会重合；这就是说，如果选出两个或多或少是随机的1到10之间的秘密数列，不久或者以后，它们完全因为机会而导致同样的数。尤其是，从这点出发，秘密数就会恒同，因为耍弄者和被耍弄者两者使用的是同样的从老的数产生新的数的规则。这样一来，耍弄者要做的一切就是在接近摊牌的最后时，等待翻出对应他的最后的秘密数的牌，并且相信这一点数大概也就是被耍弄者的秘密数。

在愉快地理解这点之余，不妨问一下，这样的诀窍是否有任何现实世界的类似？应该注意的是，这一诀窍在多于一个被耍弄者或者没有任何耍弄者（只要有某人在那里一张一张地翻牌）时也同样奏效。让许多人在一起，每人取一个他或她开始的秘密数，然后按照上面所说的程序从一个老的数产生一个新的数；所有人最终会有同样的秘密数，从而此后都会步调一致。

如果我们允许人们用更为复杂的途径来确定新的秘密数，其中把从紧跟的前面的一个数代替为前面的几个数，并且我们把一张一张翻牌变为另一种像彩票或者股市中那样的逐次数值活动，那么我们会看到在大范围自然发展的步调一致的潜在可能。例如，许多投资者使用同样的计算机软件（即用同样的规则确定买卖），可以想象，某种大范围的步调一致行为的被稀释的变种有可能形成，不管投资者初始位置在哪里。

我可以提出下列宗教骗局。考虑一本引人入胜的圣书，其中不涉及从书的开始部分选定哪一个词，下列程序总是导致同样的至高无上、神乎其神的词：先从你喜欢的无论哪个词出发；数数其中有几个字母；例如这个数是X；往前数X个词到达另一个词；再数数它有几个字母，例如这个数是Y；再往前数Y个词到另一个词；再数数其中字母数；例如这个数是Z；反复这个程序直到达到至高无上、神乎其神的词。不难想象，从圣书的开始部分出发，一个词一个词地去狂热地验证这一程序，就会越来越相信，神灵将是这一现象的仅有的解释。

如果生成规则比在这一例子中所用的简单规则更为复杂，其效果就会更加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