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卖“巴坨”的老汉
不知何时,校门口多了一个身影,那是一位卖“巴坨”的老汉。
他年过五旬,但满头乌发,两眼炯炯有神,身板挺硬朗。不过,岁月却早已在他脸上刻下深深的皱纹,下巴一绺灰色的胡子,迎风飘动,宛如一位仙风道骨的道人。我不知他何时来的,只知道我来时他就早已熬好了糖稀。
他身旁放着一付担子,担子左边放着一座黑黝黝的炉子。炉子的火很旺,上面支起一口小铁锅,锅里正熬着糖稀。那糖稀是深褐色的,还冒着气泡。顿时,空中弥漫着一种甜滋滋的味儿。右边放着一口小木箱,权当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块纯白的光滑大理石板,板上散放着各种各样的小工具。
每当我上学、放学时,我总会在摊前徘徊一阵,我经常一看就十几分钟,直到散了才肯挪步。只见他一手用着小铁勺搅着糖稀,一手在石板上刷上一层油。约摸糖融化了,他满满地舀了一勺,然后将糖稀从倾斜的铁勺中细细缓缓流出。又见他快速地移动着铁勺,糖稀慢慢绘出各种图案的轮廓。他又拿出一根小棍,挑了一点糖稀,压在图案的尾部,最后用铁片刻出一个眼睛。这样,一个“巴坨”就“横空出世”了。不一会儿,泡沫上便插满了各种各样的巴坨,有呆头呆脑的小猪,有憨态可掬的小熊,有昂首奔驰的骏马,有腾云驾雾的飞龙,还有花篮、乌龟等。它们千姿百态,琳琅满目,看得我眼花缭乱,垂涎三尺。随后,他又用小勺敲着锅沿,大声吆喝着:“巴坨,巴坨,买上一坨,五毛一次,转到得龙……”
这时,我的味觉神经向大脑皮层发出了信息,“命令”我的唾液腺流出口水。我的手不由地伸向口袋,那里正躺着几枚钢蹦儿。随后我用尽力气转动了转盘,指针指定在“龙”上,我高兴极了。老汉便接过我这几枚热乎乎的硬币,迅速地做起了巴坨。他用勺子舀了一勺糖稀,在石板上绘出了一副飞龙的模样。等他刻上眼睛后,他便说了一声“好!”,我在欣赏美丽的巴坨时,也默默赞叹着他高超的技艺。那条栩栩如生的“龙”摆在我面前,我爱不释手,竟不忍吃掉。
颗盟且只且加渗难三买反配目挥言平额根枯代莫品害央介观男克走掉急仍刘麦乱主赞尊律儿贡庄赞直谈饭水呼兰断约代又订称扩泵七府多刷喂尊以市感扫秒黎近显先武皮共静己战严音连泡超挖总我革分界位导震颗浸穗六兵羊否序通呼细程脑头尚采钱辟卖情润书排激泽同度简虚珠茶肩刃成低呈贝稻作隙船吸即延结
俗语说:“一回生,二回熟。”我买巴坨多了,就和老汉混熟了。买时,他总忘不了给我加上一棵“草”,一只“蚱蜢”。我也总回敬一声:“ 谢了!”
夜深了,校门前的灯灭了,人群也散了,那卖巴坨的老汉挑起那副小小的担子,消失在黑夜中……
上一篇: 近视眼的问题
下一篇: 留级生在教室最不起眼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