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其实也是无聊的，人来人往的复杂关系，让人厌倦了应对。在寒冷的夜里，晚上出来散散步也算是一种情调吧。

一出门，天空就飘下绵绵小雨，轻柔得如一层薄雾，却也可以沾满了一身。南方的隆冬，就是这样湿冷的，透着衣服冻进去。幸好有街道两旁的灯火给严寒添了几许暖意，我戴起帽子往前走去。

突然一声断喝在平静中震荡耳膜：“喂，老头，快起来！快走开啊！”随着声音在一处屋檐的阴影中发现了一个蜷曲着的老人，好奇心驱使人们不约而同地围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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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屋里的一片灯光，我打量着老人发抖的身子，低垂的蓬乱的头发，破旧的衣裤……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叫喊的人自然是房主，但大家都不知道老人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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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之中有的在窃窃私语，有的在有限地点烟，有的在摇头叹气……我忽然感到口干舌燥了。片刻沉默后，一个童音在嚷：“爸爸，老爷爷不冷吗?”“是啊!”大家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启发，好些人开始跟房主交涉，众目睽睽之下，房主涨红了脸：“大伙帮个忙吧！”房主和几个小伙地把老人扶进了房内，一个中年人已经风风火火地在旁边的饮食店中拿来了热腾腾的面。

好些人散去了。我，一位看客，从裤兜里抽出手，耳边回响起幼稚的童音，在羞愧中重新迈开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