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水中舞鱼
大雨整整下了一夜,要不是被妈妈逼回家,我才不会回去呢!我的老家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那里的环境虽然很好,但是很贫苦,路也很难走,而且离我生活的城市很远,自从我出来后,我都没有回去。那里有什么好的,我不明白,好不容易出来了,我才不想回去呢!可是母命难为,只好劳走一趟了。说实话,我不喜欢我的奶奶,她是属于重男轻女的那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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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很抖,起伏颠簸,漫漫长路,无边,不知还要走多久才到。我疲倦地合上眼,试图休息一下,可是车抖得厉害,人也跟着活跃起来,根本睡不着。车上很吵,大多数都是从乡下来的工人回去探乡。他们大声地谈论着,用潮流的话语说,是罗索,没教养。我的座位是靠窗的,车上的人很多,几乎是背贴着背,脚踩着脚,呼吸都变得有点急促。我拉开窗,仅仅是一小条缝儿,看着窗外连绵起伏的山,听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喘吸着窗外轻轻的潮湿的泥土味。一路上,人们陆陆续续下了车,拥挤的车上一眨眼变得空荡荡的,路越来越难走,人越来越少。我们村里市中心最远,是位于国界旁的一个小村庄。
不知不觉,我合上了眼。“妹子,醒醒!妹子!”司机大伯摇着我,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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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到了?对不起,我太累了。”我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轻轻说着,拿起行李栏上的包包,晃晃悠悠地走了几下,甩甩头,脑袋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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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大伯点点头,指了指钟,“不管你啥事,现在都三点了,够夜了。你要不要咱送你回家,咱见你困了?”他抓了抓脸上络腮胡子,咧开嘴笑了,还是乡下人朴实。 我摇了摇头,“我家里这里不远。”说着指了指不远处,我清楚那里就是我的家。他点点头,整理了一下座位,打扫了一下车上的垃圾。我走了下去。雨已经停了,空中弥漫着浓浓的湿土味,很清香,但很湿,很习惯的这种味道,回来了。
天灰蒙灰蒙的,月亮不见,星星也只是偶尔几颗而已。我走到小河边,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了下来。我不想那么早回去,至少明天会去就好,在这里呆一呆。
这是童年时代我最喜欢的地方,河面不宽,只有差不多3米而已,但它很长,一直通到别的村的那一头。河水很清澈,冰冰凉凉的,水是透明色的,不像城市里的那些河流,是泥黄泥黄的,看到都不舒服。也许有时候,乡村,也是好的。以前的我,是懵懂的,老是呆呆地坐在河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心里老在想:我要是能和亮子一块去城市该多好啊?想着想着,脸就红了起来。亮子是我的初中同学,就住在我家旁边,有点呆,高高的个子儿,长的很瘦,成绩也不是很好,他老爱笑,而我,就整天围着他转,跟着他傻笑。说实话,我是有这么一丁点儿喜欢他,可是现在大了,才会过神来,那是友谊。我回忆着。夏天,我们去到河中抓鱼,游泳,戏水……我和亮子还有好多好多小伙伴都在一块儿。去山上摘野果儿,去草地上玩游戏……我们都很快乐。回想童年时代,现在的,是一叠叠稿件,是重重的工作。 童年时代的时间,是美好的,是欢乐的……有时候,想想,城市也不过如此。好一点儿的生活,好一点儿的标准,经此而已。怀念,这里的河水,怀念,这里的一条条白滑滑的鱼,怀念,这里的青春,这里的云朵,这里的空气,这里的快乐,这里的一切一切,那么真,那么纯。
我捧上清凉的河水,洗了洗脸,一下子清醒了许多,睡意完全没有了。
其实,怀念的,是水中的舞鱼。
舞动的青春,舞动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