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
“大妈,您就让我们过去吧!”“是啊!我们赶着去救人呢!”“不行,说什么也要吃了这个鸡蛋再走。”消防官兵和大娘就就样相持不下,谁也不肯后退一步。大妈站在泥泞的小路中间,裤脚沾满了污泥,显然是经过长途跋涉才来到这儿的,盆子里的鸡蛋腾腾向上冒着的热气,顷刻便消散在这已然有些凉意的山沟里。没来得及吃早饭的消防官兵们咽了咽口水,想到还有更需要食物的人,便退后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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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妈有些急了,拿起鸡蛋塞到每个队员的手里,操着浓重的乡音,几近哀求的喊道:“我们不能让恩人们饿着肚子抢险呀!”颤抖的声音急切又无奈的回荡在山间。以前大大咧咧的队员们此刻都禁不住揉了揉眼角悄然落下的泪。最终将鸡蛋装进口袋里,那是大妈天还没亮就起来在已经断电、断气的临时搭起的简易帐篷里一个个煮好的。他们都舍不得吃。看着大妈发完鸡蛋后匆匆远去的背影,官兵们不敢停留片刻,加快速度,为的只是能再多救出一个鲜活的生命。累了一天,消防队员们拖着疲惫的的身体钻进车子里,摸了摸口袋,幸好,鸡蛋还在,正准备发动汽车,便远远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真的是她!“小同志,累了一天了,快,吃个大妈煮的鸡蛋吧!”大妈的声音微弱了许多,嘴唇干得毫无血色,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不知道这句话她对多少人说了多少遍。队员们再也找不到理由拒绝,也不再忍心拒绝。攥着手心里温热的鸡蛋,穿过蛋壳透来一阵阵的灼热感。第二天清早,消防队员们特意走了一条与昨天不同的道路,看着空荡荡的小路,终于安下了心。“停一下,停一下……”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大妈吃力的追赶着,明晃晃的铁盒里仍是一个个的鸡蛋。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队员们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到大妈身后的废墟上开满了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