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似碎片
记忆似碎片,纷纷扬扬;记忆似花儿,五彩斑斓;记忆似流水,缓缓逝去;记忆似星辰——空中翩翩起舞。——题记
路的远方是什么……好黑…好黑……“鑫鑫你看,这是什么树呀……”……“阿宁乖,婆婆在呢,不怕不怕……”……是谁?是谁在说?……“哼,我才不信呢,才不会有金色的琉璃苣……”……好吵啊,不要再说了……
远方的远方,渐渐传来阵阵木浆划水的声音,深远而悠长…“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声音愈来愈近,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划桨的样子映入眼中。直至这时,我才蓦然发现,路中央,竟是一条墨蓝色的溪流,蜿蜒向远方。
老人祥和的笑容仿佛摄取了我的心魂,不由得抬脚向前走去……忽地,我停下了脚步,像被人从头顶泼了一盆冷水,从眉间一直冷到脚底,那是深入骨髓的冰冷,恐惧的感觉弥漫在心里头……啊…那双眼睛…好可怕…深不见底的黑,仿佛能把人看透……我好想扭头就跑,却怎奈何一动也动不了了……我已经闻到绝望的气息了…一阵晃神……
“这里…是流忆之水…”沙哑的声音把我从潜意识里唤醒,我睁大了眼,“我是…拾忆人——也就是流忆之水的守护者…”怎么会…面前的老人怎会知道我在想什么呢?……还有…什么是流忆之水?…什么是拾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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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忆之水上,到处都飘荡着被人们选择遗忘或丢弃的…记忆…而我,身为流忆之水的守护者,负责把它们一一拾起,然后……”老人的声音愈发得轻,“然后什么?然后把它们还回去?…”我睁大了眼问道。
“不…”老人摇摇头,眼睛黑得发亮,“然后…一一放进染忆琉璃盏,点燃销毁……”心一寒,我仿佛听见什么声音在问…是心么?……为什么要销毁呢…为什么……
老人的眸子愈发得黑…愈发得可怕……“那也是人们自己丢弃的记忆…怨不得我……”说着,他把船停下,俯下身去,从水里轻轻一拈,拈起个金色的东西,细细一瞧,倒有几分像天上的星星…“你既然来到这里,亦是缘,就让你也瞧瞧那些被你丢弃的记忆…”
话音仍未落,水面却星光大作,往事,一幕幕浮现,快得似过眼云烟,头胀得发痛,我疼得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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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蓦然逝去,我惊恐地睁眼,周围的景象竟是熟悉的卧室,想起那流忆之水,想起那位拾忆人,想起他说过的话,难道,这一切的一切,竟只是一场梦?我长吁口气,微笑着抚向胸口,隔着衣服感受着心在掌心跳动,“砰…砰…砰”,幸好…幸好一切都还在。
我回忆着过往…脸刷的白了…怎么,怎么什么也记不起了?努力着回忆,却只能回想起一片空白。我恍然失神,有什么凉凉的液体滑过脸颊,蓦然地泪落,像失去了糖果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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