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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小屋温馨永存

时间: 2020-05-21 | 投稿

时间的磨洗会让真正有成就的种子从莠草中脱颖而出。请相信,时间桥头,花香满径。然而在烂漫如香格里拉的花海中,曾经的记忆却依然清晰。因为记忆不会随时间风化。

老家,是我爷爷奶奶待了一辈子的地方。他们一生都生活在那个没有高楼大厦、灯红酒绿的乡村,过着平淡无奇的日子。也许是我除了过年很少随父母回去(路程太远),也许是我从小长在喧嚣杂乱的都市,每次回家看到这清贫的一切,我都会感到无比的清爽、平静和温馨。“十一”的假期我又回到这里,才明白这种亲切源于老家的房屋,老家的亲人,和一份纯朴自然的气息。

(一)老家的小屋

通向小屋的依旧是狭窄崎岖的土路,车辆经过,尘土飞扬,接着就看到远去的车辆扭起了“迪斯科”。大雨过后,地面就和起了稀泥,来往的行人都蹦蹦跳跳地演着舞剧。小屋依旧是大敞着院门,从天亮一直到天黑。村里的人进出自如,不到房间冷不丁吓你一跳,根本不知道有人光顾过。

小屋依旧有那台毛病不断的老式电视机。过年时,要摆弄天线好半天,才能看清春晚上正在主持的那个是朱军,不是李咏。可就这样,爷爷奶奶还是在我们的簇拥下看得津津有味,眉开眼笑。

小屋依旧生着炉子,一打开炉盖,通红的火光照亮了我的脸庞。这时我总爱伸伸头,感受一下它散发的暖意,却不知道张扬的烟灰煤灰也悄无声息地弄脏我的新衣服。它烧坏过我的鞋子,烫伤过我的手指,可我也用它烤地瓜,烤玉米,烤一切让我嘴馋的东西。吵吵着烤的总是我,可干苦力的总是爷爷。爷爷的手仿佛涂了烫伤膏一样,不畏煤渣的灼热,三下两下便可翻出我埋在里面的东西。往往这时,爷爷都会捧着烫黑的香蕉、萎缩了的苹果,一脸的心疼。我还往烧红的炉盖上扔糖果、扔果皮,看它们“滋滋”地冒着气扭曲地消失或烤干,再乐此不疲地找寻着下一个牺牲品。

小屋里依旧睡炕。夏天,我在上面翻来覆去,用石头筑的炕头蹭着我被蚊虫侵袭的腿脚;冬天,我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一动也不敢动,恨不得把全身都裹起来,只露个鼻子在外面。

这个小屋有我小时候被奶奶喂饭追得满屋跑的足迹;有我大冬天的清晨掀开被子穿衣服时冷得直龇牙咧嘴的泪痕;有我太多啼笑皆非的故事。

(二)老家的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都是地地道道的庄稼人,没坐过火车,更不用说飞机了。这个小村子就是两老人奋斗了一辈子的革命根据地。奶奶是个小脚老太,迈着三寸金莲,却照样走得踏踏实实,稳稳当当。身体还硬朗时,奶奶下地撒种,春种秋收,无所不能。有时候还自己骑着小三轮,逛逛集市,买些花花绿绿的线啊、布啊,给我缝衣服,纳鞋垫。如今,没地可种了,她就侍弄花草。奶奶还真是个养花专家,小院里一年四季都姹紫嫣红的。这些花草都是奶奶从种子期就开始培育的,这就不是众人皆能的了。我曾管奶奶要过一包花种,花种是奶奶眯着花眼一点一点从花蒂下拾回来的。我拿回家小心奉养,尽心呵护,终于见几根孱弱的幼苗冒出了头。我手舞足蹈了没两天,幼苗就全部夭折了。我再无心侍弄,留了个光秃秃的花盆宣告我的种花行动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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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来,奶奶竟问起我来。我低头不语,一脸的不好意思。奶奶急匆匆的进屋,拿了一个小包出来,颇豪爽地说:“咱还有,刚采的,拿回去种!”我惊愕,还真不怕我糟蹋。可孙女想干的事,奶奶就是让满院的花都凋谢了,也愿换回孙女高高兴兴种出的一朵花。

爷爷的耳朵聋,不放大声音分贝,他只会茫然地看着你,或是指指耳朵,无奈地笑笑。可他却长着一张瘦削的脸和一个上翘的下巴,这就像极了真人版的阿凡提。只可惜,爷爷没有小毛驴,更没有过人的智慧,但有着出人意料的力气。家里没通自来水,他鹰钩般的手一提,两桶打来的清水便拎进了屋,倒进了缸。生炉子要用煤,他窄小的肩头一扛,一大袋子煤块便送到了屋里。

爷爷和奶奶直爽的性格不同。每次我回家,奶奶都是又亲又抱,疼不过来。爷爷只是微微地笑笑,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在奶奶的怀抱里挣扎。有时候,我也会过去陪他坐坐,他也一言不发或偶尔寒暄几句,就起身离开。这次,我坐在他对面,不经意间伸了一下手,却见他受宠若惊般地把手伸了出来,才发现我并没有握住他的手的意思。我抬头看到他眼睛里的不安和立刻把视线转向地面的神情,我毫不犹豫地攥着了他苍老的手。我嘿嘿地笑着看他,看他不自然地瘪了没牙的嘴。小时候,他总是用手包住我的小手,任我骑在他的肩头;现在我却触到了他手上岁月刻划留下的硬刺。什么时候他想握握孙女的手都成为了一种奢侈?

的确,什么时候不再是奶奶拉过我,紧紧的贴在她怀里,让我强硬地闻到她衣服上樟脑球的味道,而是我可以轻轻环过她,看到她油亮亮的白发?什么时候不再是爷爷拉着我,艰难地走在坎坷泥泞的路上,而是我可以帮他拎着玉米,抱着秸秆回家?只是什么时候,时光俨然把接力棒从爷爷奶奶的手里交到了我的手中。

我们走的那天,奶奶抹起了眼眶,爷爷强装淡定地指挥我们的车从狭窄的巷子里出去。只是他还没说完,车子就驶走了。我回头,看到两个羸弱的身影一前一后,把不舍逸散了整条街巷。这场戏码每次我们走时都会上演,每次我都感受到那份依恋,让我心酸。我希望,让爷爷奶奶寿比南山,让小屋温馨永存,让这些令我小幸福、小快乐的记忆在时间长河两岸开满迷人的花朵,装点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