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哉怀哉,曷月予
一月天是一个寒冷中带着暖暖的爱的灵动季节。南国的风可以很温柔地拂着街边人的脸,也可以很平凡地沿着人类的文明建筑由下往上地流浪在空气滚滚的红尘中。
一阵一阵的风儿聚集在碎瓦零布的天台中,嗅着被都市灌的满满一杯青酒,在那些欢快絮语里感受着彼此的温暖与寒冷。我听见风在天台里盘点着属于一月天里的那些得与失,怀念着在旋转木马里的故事。
究竟哪个季节是属于我的?我不知道,只是看着一月里时而晴空万里,时而阴霾密布的天际,时而笼罩在寒风里的大地,回忆着有关一月天的人与物,在这样一个扬洒稠黏的日子里,我所能做的也只有一次次理清站在年尾的凌乱思绪。
不知道屋子里的那些书是不是属于我的,它们静静地躺在矮矮的旧木书架里,守侯过一季又一季,纸质身子早已落满了岁月的痕迹,那里有晨雨初听的欢快却沉重的文化步履,有梦里花落知多少的朦胧忧伤,有倒数三秒我们一起跑的80后激情……书到底是什么,书架又是什么?我只知道书与书架的感情密不可分,像一对夕阳的恋人静静地在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却也走过了人世变故,走过了春秋轮换,走过了爱恨边缘。
外面是热闹中弥漫着寒冷气息的一月天,透过被屋门隔在外边的一条笔直的,探着头在门底窥视着屋内的光线,我看到几只蚂蚁在光晕里愉快地奔走。听到一月天里城市的隐约絮语,外面的人们或许正在为即将到来的喜庆日子而忙碌地准备着,连同这个南国小镇。
因此一月天能带给那些幸福与不幸的人同样的感受,那就是在寒冷季节里全家围坐在暖炉边的圆桌旁,相互碰杯,相互嘘寒问暖,说着最质朴的话,抿着最温馨的酒,尝着最香甜的饭。人说,这便是在一月天里最莫大的幸福。
在这样一个暖寒交替的一月天里,想起史铁生说:痛苦和幸福都没有一个客观标准,那完全是自我的感受,因此谁能够保持不屈的勇气,谁就能更多地感受到幸福。生命就是这样一个过程,一个不断超越自身局限的过程,这就是命运,任何人都是一样,在这过程中我们遭遇痛苦,超越局限,从而感受幸福。
我了解到一月天便是这样一个过程的开始,漫长的却又短暂的一个季节在弹指间淌过了,只是来来
不及细数在一月天之前所发生的事,来不及把它们叠堆进书架上细细回味时,又一个季节轮到了年头上。于我总习惯在这样的季节里听着Faye的一曲《怀念》:困着自己,还渴望着你的消息……那么我到底在一月天里怀念些什么?Faye轻灵寂寞的歌声很容易把人带回久远的年代,似乎很久很久没有再次翻起的相册。某天看到时或泪流满面或沉默微笑。
田说听Faye的人精神上大约都是寂寞的,自己的小世界,不开一扇窗,只有天光透进,清风穿堂。让她的歌声陪伴着。然后,一个人去思想。
思想着一月天里天台上的风儿在絮语些什么,思想着书架上守侯过一季又一季的亲爱的书在心房里回忆些什么,思想着在喧闹空气中的人们如何度过这喜庆佳节。
很早便听Faye的歌了,最初是在一曲《但愿人长久》中知道了得失的必然,也知道了人生飞扬与低爬的境界,我喜欢Faye如同喜欢Leslie一样,静静地守侯着那些飘过岁月大地的漫长漫长的身躯里灵动的寂寞的歌声,流忆着所有发生在一月天里幸福及不幸的故事。
田在《结尾》里说:翻看原来的文字,竟发现许多是在每月的最后一天写的。好象过去了这一夜,当新的一个月来临,一切便是全然的新了。
一月天以前的那些思绪在每月的最后一天里,都会被我在笔端里做一个全面总结,却还是感觉甚是遗漏了什么,一遍一遍地在笔记里查找着遗漏在沙粒里的记忆,想在一月里再次将它补全,执笔书写有关一月里的故事时,同样也看到了以前的那些相识或不相识的人儿背影。我终于知道日子的鱼便是这样有尾没尾地游走在时光长河里,游搁在深深浅浅的大地泉水中。
但我始终不能像格兰特船长的儿女那般毫无顾忌地勇敢地面对这尾巴若隐若现的日子,即使我已在日子身上站了二十二个年头,鱼不能离开水,因此也有了水能感受到鱼泪的知觉,但不知道日子是否也都能触摸到我那些痛痒无关的记忆?只知道游走在一月天里的自己如蒲草,千年韧如丝的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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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之水,不流束薪,彼其之子,不与我戍申。
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
扬之水,不流束楚。彼其之子,不与我戍甫。
怀哉怀哉,曷月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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