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好风景
从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成了畿米笔下手提行李箱的孩子,走过一路的原野,让星光在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让成长的足迹清清晰晰地印在走过的路上。
这一路,我们怎能忽视每一瞬的风景。许多人生下来好像就在为远方的一个特定的终点不知疲倦地赶路,四季的更替在他眼中无关痛痒。朝晖夕阳温度的差异无关轻重,人生似乎就在于终点的一个大大的绚烂无比的惊叹中,匆匆草草了结。好比古人所说的豹尾,短暂的亮相背后是暗无边际的空洞。
我不禁为这种生命形式惋惜,把毕生献给一场不知结果的赌注,选择流星般陨落的归宿,究竟是智还是愚?
我们岂可忽略旅途的每一瞬!
生命的本真在于体验,酸甜苦辣、冷暖薄厚,我心自知。真正的完美是一个瞬间的完美与又一瞬间完美的叠加,是一个小梦想与又一大梦想的绝妙承接。珍惜走过的一路风景,让人生的每一个驻点都是一首诗,让每一个顿足都是一幅画,把这漫漫之路点缀得花香满径,把细节串成一树硕果,把拥有连结成一条溪流,就像充实丰富的“猪肚”,满是收获的精华。
犹记得福楼拜的“日出”。
“我每天早晨五点按时起床,洗漱、吃饭,准时看日出。”读到这里,我的心微微震了一下,一个伟大的作家,在与女友交流的信上,没有大谈自己未来计划出版什么样的鸿篇巨制,什么样的开山之作,而是把目光聚焦在当下——此时此刻;日出即将呈现,喷薄的美就要亮相,一个人对生命有怎样透辟的认识,才可以做到乐此不疲地关照生活的细节,把每一步路走得稳健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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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把生命定义成动态的过程,定义成珍贵的体验,难得的奥妙就会被掌握。
海明威笔下的老人是幸福的,那条大长鲸的得与失是不值得过多计较的,就像尘埃的落定,生命的“豹尾”不需要苦苦挖掘、碌碌寻觅。当我们像顽强的圣地亚哥一样,把人鲸博弈当作一个绝妙的经历。每次的撒网,每次的奋力挥鱼叉,每滴汗、每滴血,每一刻的充实,每一瞬的磨砺,自成一片风景,生命的本色尽显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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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即“一生”。不必刻意追寻终点的绚烂,因为你的一生早已是一片好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