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背面
一转身,才发现,时间在自己的背面,满满溢出。
我曾与朋友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着,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一条不知名的小巷,一时脚下会踩到几块小石头,还有呼啸的摩托车的声音仿佛贴着耳朵擦过。已经挂着冷蓝色招牌的餐厅吸引了我们,名字很有意思,叫“时间的背面。”这个时段就餐的人不多,大多是点了饮料三三两两地坐着闲聊。
我们找了个清静的位置坐下。店里的光线很暗,所有的光源都是如同外界招牌一般的冷蓝色。没有任何音乐,能听见的只有餐具碰撞和人们的窃窃私语声。在这里,很容易产生一种不真实的颠倒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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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走过来笑着对我说:“只有在时光里迷失的人才能找到这里,欢迎!”他给了我一份菜单,我本就无意吃东西,让他随便给。片刻,一杯放了两颗方糖的饮料,两个外面涂了了番茄酱的葱卷放在我面前。他告诉我它们叫做“回忆的滋味。”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我半信半疑地吃了一口。番茄酱的酸慢慢在口中化开,紧接着,一股芥末的辣从舌尖凶猛地袭来,直冲脑门。眼泪接踵而至,我抓起饮料就往嘴里灌,虽然清冽,却苦到了心里,原来是苦瓜汁。带我平息后,方糖的甜才慢慢从舌根回过来。我顾不得自己的狼狈,问服务生:“‘咸’在哪儿呢?”他不紧不慢地看着我说:“没少,你现在应该尝到了。”此刻,刚刚汹涌过的泪水已淌到了嘴里。的确,眼泪是“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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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发现,每张桌子上都有一个固定的小盒子,上面有几张白纸和几行小字。“时间的背面,谁当年没有张狂冲动过,谁没有无知可笑过?你相信时光可以倒流吗?假如可以回答过去,你会做些什么?”看到这里,我沉思了一下,如果可以,就让我回到时光的原点,看生命中那些花开和日落会是怎样的惊艳。或是回到小时候,告诉自己,凡事都要持之以恒,不要给自己留遗憾……但很久后我都没有想好自己应该在纸上写下什么,我想回的地方太多了。我想等我想好了再回来这个小餐厅,写下我的“时空之梦。” 有些印记,印在墙壁上,印在指缝里,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消失不见;还有一些印记,印在瞳孔里,印在心尖上,时间越久,越是深刻。只时光手指轻轻一拨,已经物是人非,洪荒将一切希冀和深情淹没。原以为时间是一条长长的直线,贯穿脚下伫立的地方,向前疾驰而去。直到很久后才发现真相并非如此,从日界线至日界线,周而复始,什么都没有改变,时间是圆,一圈圈叠加,内心留下不可磨灭的年轮,原来,时间的背面还是时间,只是不是原来而已……
很久以后,我回到那个餐厅,在那张纸上写下“不想再回去的,很多事情就是要舍得,再与过去挣扎,只会让自己更如困兽。”
虽然时间的背面的过去很美好很值得留恋,但最弥足珍贵的还是现在,我们最终只能往前走,所以最重要的就是活在当下,让过去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