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我们都是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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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多恩有一首著名的诗歌,他说道:“没有人是一座孤岛/可以自全/每个人都是大陆的一片/整体的一部分”可在当今,即便我们依然隶属于一个群体,须臾不可分离,在精神上却被大潮冲刷为一个个独立的个体。我们不再像大陆上的一沙一石,我们比以往更像一座座突兀在海面上的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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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依靠信息存活的时代,我总认为如今不能再用“信息流”来描述我们每日所接触的点滴,它早已不具备如同河流般日夜连续奔腾的特性,它更像是一支支擦身而过的飞镖,微小、碎片化,却又快、准、狠。快到转瞬即逝,一日不上网刷新微博朋友圈,你便仿佛已经落在了时代列车的后头。世俗来讲,没有人希望自己成为一个“过时”的人,我们都恐惧被时间抛弃,因而我们才会努力奔跑,去跟上时代列车的步伐。这未尝不是好事,只是信息的飞镖速度太快,我们尚来不及去空手接镖以好好地一探究竟,新的热点便已经无法避免地扑面而来。我们无法深入挖掘,只好浅尝辄止,用碎片化的阅读、碎片化的时间来处理本该被砌起的思维宫殿。构建不起自己的思想体系,我们只好随波逐流,人云亦云。
这大概便是人们总认为碎片化时代使人愚笨的原因。每个人在表面上都对潮流与热点有着自己的见解,实际在海平面以下,我们的思想却并不一定相连。当然,一方面我们要将其归咎于随碎片化而来的浅薄;另一方面,我们也应当承认碎片化是多么美妙,它的的确确顺应着人类的本性,抽离出我们心底种种不耐心与无法专注的因素,转而投向一种更时间成本更低廉,却更容易被人接受的方式中去。不去具体细谈我们接收到的信息究竟是糟粕还是精华,虽说我们无法专注探究事物的根本,了解的广度却在不知不觉中不断拓宽。说到某个话题,我们多多少少都能聊上两句,我们利用碎片化的时间得到了更多的信息。
但也正如之前所言,碎片化的模式使我们关注于获得,却慢慢失去了辨别良莠的能力。这种不顾一切的全盘吸收使人思维紊乱,更重要的是,这些一模一样的信息无时无刻不在统一引导着我们的思维走向,像是木偶般被操纵,从而成了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个性与多样性宛若昨日黄花,即便我们还在反复不断提起,它却确实正在消逝,令人叹惋。
可是,我们应该恐惧、甚至大呼打倒碎片化吗?
那大可不必。我们是孤岛也好,大陆也罢,生活与认知终究还是属于我们自己。碎片化并不是洪水猛兽,我们只是尚未完全适应、掌握它的精髓所在。与其消极地评论其为时代大潮所趋,倒不如尝试去利用、改善它。
毕竟,碎片化的存在不是为了失去,而是为了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