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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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斑驳了年华,岁月浸染了心境,拈一抹过往,剪一窗岁月,瘦了几许思念,掬一缕婉约,花开之时,最美的那一幕浮上心头。
夜微凉,灯微暗。一盏盏路灯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下一片温暖。而书桌前的我,正在汹涌的书海中划一叶扁舟,艰难地前行着。不经意间,瞥见桌角的一只橘子,呆望着,思绪回到了数月前的那一幕。
那天下午,夕阳如一杯打翻的橙汁,肆意流淌。我经过小巷,照例行色匆匆。我走过一家小店,又一家小店。无意中一瞥,看见卖炒货的一对老夫妇,正守着他们的炒货摊,在合吃一只橘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妇人的长发用发卡别在脑后,松松散散的,男人的脸略显瘦了些,但让人看起很精神。夕阳的余辉徘徊在他们周围,总浸润着一种让人心生温暖的幸福感。尽管他们头上冒出几根银丝,但在夕阳的笼罩下也晕成了金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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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充盈着炒货的香气,氤氲着淡淡的橘香。午后四五点,风清云淡,客少人稀,这清闲的一段时光,是属于他们的。他们肩并肩坐在那儿,你一瓣橘子,我一瓣橘子,吃得幸福满满的,脸上是闲花落尽后的安然。
那一幕,真美。
我被他们手中的一只橘子击中,傻傻地看着他们,看得眼睛微湿。那一幕令我的心为之一颤,这也许就是生活本该有的样子。
一股暖意也涌上心头,世间最美,莫过于在点滴的细微生活中,找到生活最朴质的样子。
后来听人说起,卖炒货的妇人原是山东人,男人是本地人。二十多年前,男人因生计被迫去山东打工,后来机缘巧合下遇到了妇人,两人在最美好的青春年华相遇、相知、相伴至此。后来妇人随男人来到本地,租了一间房子卖炒货来维持生计。如今,孩子已外出上学,夫妇在此安度余生。
我茫然间体会到了这尘世间最美的一幕,它无关山盟,无关海誓,也无关富贵荣华,只须稍稍转过头来,你就能望见我,我就能望见你。这似乎是尘世中最宝贵的,也是最容易忽略的一种最美的一幕幸福。
忽而今夜,皎洁的月色已铺满了大地,星河随意点缀这浩渺的夜色,路口的昏黄的灯也笼罩着幸福的气息,最美的那一幕在心中翻涌,灼灼其华,暖意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