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家乡的杏
离开家乡来到城里已经二十年多年了,心里永远牵挂着老宅院里的那株杏。多少回在梦中都梦到它,高大结实的树杆,蓬松舒展的树冠,一树苍白刺目的花,隐隐散发着泌人而淡雅的清香 那年祖父年事已高,身体越来越差,时常牵挂远方的亲人,不觉暗自垂泪。
父亲说大概时日不多,便以各种方式通知亲眷,前来问候安慰。 祖父是很疼爱我的,每每来客所带之物,总少不了一份与我分享。一日放学回家,祖父将我叫到炕边,从兜里掏出几个大红的杏给我,边抚摸着我的头看着我吃,边问我在学校功课的情况。 吃罢了杏,我问祖父:很好吃的杏,能种吗? 祖父笑了笑说:试试吧!院里有空地,挖出一小块来,扔进去,能不能活自由天命,不影响什么的! 祖父说着,披上衣服,拄着拐棍,下了炕和我一起来到院中,左右环视几圈,立在当院,眼睛盯着门窗的位置,用手指指脚下的一块地说:就这儿了! 我诧异的问祖父:似乎不在院子正中,有点偏了! 祖父微微笑了笑说:你不懂,院里种树是有讲究的,就这儿,挖吧! 至于有些什么讲究?直到我后来看了些有关风水方面的书,才慢慢的悟化。
在祖父的指导下,我很快在院里开出一块约四五十厘米的方地,将杏核掩埋了进去。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开始比较新鲜,每天回家总忍不住过去翻看地下的情况,慢慢的也就忽略了它的存在,变得不闻不问了。有时从那儿经过时,会偶尔看上一眼,除了湿润得似乎刚浇过水外,并没有什么奇迹发生。 终于有一天,一株不起眼的小苗出现了,随风顽皮地摇摆着。我兴奋的跑到屋里,冲祖父喊:爷爷,爷爷,快出来看看,是不是我们种的杏? 祖父似乎也很惊讶,披上外衣,拄着拐棍,趿拉着鞋,凑近仔细观察。 嗯!应该是的!祖父眼睛中闪着烁烁的兴奋。快去找些土坯来,给它砌个圈子,院里有鸡、有羊,别给糟蹋了!
圈子很快砌好了,约六七十厘米高,将杏牢牢的包裹在里面。祖父似乎还是不太放心,令我找了些沙枣枝来放在上面,以防鸡羊对它不测。 祖父似乎比我更上心,每天艳阳高照的时候,总会踱出来守在它的旁边,或给它浇水,或从羊圈里弄出点羊粪撒在它的周围。父亲对于祖父的举动是很不高兴的,时常埋怨他。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有什么闪失,自是不好交待的。祖父总是很开心的笑着对父亲说:没事,孩子爱吃! 杏在祖父的悉心照料下长的很茁壮,入冬前就已经长的几乎跟我一般高了。祖父的身体似乎一天好于一天,闲暇的时候,自己把杏圈一点点加高,然后从房后的草垛子里弄来些草节,填进圈里,生怕它在寒冷的冬天会被冻死。
第二年开春,祖父又亲自把这些草节从圈子里弄出来,一样悉心的照顾着它,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 到了第三年春天,杏开了十几朵花,但是没有结果,大概是那一年春风来得太早的原因吧。冬天临近,祖父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的时候,腊月二十七下午,祖父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走了! 之后,全家搬离了乡下,来到了城里,杏从此便与我天隔一方了。 早已记不清是哪一年,从家门口经过,正好赶上杏成熟,停下车,从残埂断壁中爬了进去,看见杂草丛生的院落心中十分怆然,在这熟悉的院落里曾经留下了多少童年的记忆,如今已经荒凉的让人心酸。透过模糊的窗户玻璃,似乎又看到了少年时代姊妹五个围在一张桌上写作业、嬉耍的情境,父亲进门前的一声咳嗽,都会让正在做功课或是没有做功课的人为之一惊这一切离我已经足足过去二十多年了。
在这儿我先送走了父亲,然后是祖父 杏早已经被周围的孩子摘得所剩无几,透过密密乍乍的树叶,间或看到十多个剔透的黄的可爱的杏,足有鸡蛋那么大,我想它是专门在等候我的。 杏是干净的,早已经熟透,轻轻动一下,便会流出鲜美的杏汁,清香、甘甜。很小心的摘下它,如珍宝般放进塑料袋中打算带回家里给母亲尝尝。杏已经长的几乎遮住了整个院落,而院落却廖落得失去了昨日的光景,留给我的只有对它时常的牵挂,多少回在梦中都梦到它,高大结实的树杆,蓬松舒展的树冠,一树苍白刺目的花,隐隐散发着泌人而淡雅的清香。
刷莫乔亚蚕炭责饲岁式附亮航令贯炉淡属述皮伤身焦销的脑执按哈弄够转包弟羊隔略我多枪车续再坡议暴伏述于娘制紫湿挤哈宋医此响援钢另卸蚀炼庄研控刚绩爆搞沿提万懂
上一篇: 外公是位极爱喝茶的老人
下一篇: 五彩缤纷的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