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你的笑
有多久没有看见过你的笑了?
或许是长大了才会如此,开始喜欢静静地坐着,听你们在隔壁唠叨,偶尔你会走到客厅,看看新闻,习惯性的点燃一支烟。那时我会仔细地看着你,斑白的头发,一件褐色的毛坎肩。眼中不时流露一丝淡淡的喜悦,那是你看向我的前兆,通常我会准备好一脸最灿烂的笑容,等着你转过头来。因为我要让你知道,你的女儿很高兴,应为有你这个父亲。
小时候,下班的你,偶尔会带回来两个冰激凌,已记不清那时的我会开心成什么样子。你会在我吃完后用手擦掉我嘴边的奶油,笑我是个大花猫,然后将手指舔干净,那画面很温馨,一直定格在我的脑海里。你的腰板那么直,手臂那么有力量,能把我高高抛向天空,然后再接住。
我记得你笑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慈爱,甚至亲我的时候,胡茬都不扎人了。那时的我,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冰激凌,不知道在工地上,你弯着腰,用布满老茧的手去辦钢筋,蹲在工地的角落吃盒饭,用瘦骨嶙峋的背去背石料,用那不轻弹的泪水去求人讲情......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两个冰激凌究竟是用多少汗水凝成的!
上一次,我们一起回家是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只记得你拎着我的书包,我在后面静静的跟着走。夏天的傍晚有风,我看到你后背的衣服上一道道刺眼的汗渍,风一吹,衣服上的盐花便簌簌的下落。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发现你宽阔的臂膀已不像从前的那么厚实,背已有些微跎了。你的背影在我的眼中越来越模糊,不知道是你走得太快,还是泪水挤占了我的眼眶。
从那个傍晚,我知道了什么是伤感。伤感就是你把你的青春加到我的身上,让我长大,让你变老。
上次你送我去车站,你穿着几年前的衣服,在人群中有些落魄。车开了,你仍在站台上默默地看着我,眼神中有些不舍,有些落寞,但更多的是坚定!是的,我的父亲,虽然落魄,但是依然那般坚定!那眼神让我瞬间安定下来,让我知道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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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见你的笑,就像抱起我时那样。即使你的工作让你心力交瘁,即使我的成长让你压力倍增,可你的笑是一种力量,在我脆弱的时候支持我,在我难过的时候鼓励我。所以,请你一定要保持微笑。
因为你的女儿,一直关注着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