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天长多少，地岁何年，用平凡的爱便可以丈量——题记

这便是夏天了。我独自坐在空调房里发呆，娴静时，总觉得少了什么，一个人，一个东西……或许吧？这让我回想起老房子里的日子，和外婆同居的日子。

那时日，我还约莫三四岁，正是无赖，无知时。也总记得我能记得的第一次发脾气。那时我父母公事多，便由外婆带我。她有一物件——一把扇子，鸟羽毛做的，她经常拿出来，扇儿一扇，和柔的微风拂上来，但是总嫌小了，便一直叫：“大一点呀，大一点呀！”她始终面无揾色，要时便用了力，微风变成了大风，拂人一面凉意，美好，恬静。

但当我知道这是鸟羽扇时，我开始想：“为什么要杀一只小鸟，来做扇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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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开始有疑惑，便会无休止的“浮想联翩”。终有一天，我爆发了（那时我甚至被自己吓到，那时我吗？）冲着外婆一脸怒色，用尽全力，刻意提高嗓门叫到：“我讨厌你！！！你这一个坏——人——！”我一下坐到地上，哇哇的哭了起来，带着哭腔，哽噎着说：“你杀了——小鸟，啊……啊！”我到现在记得，外婆当时怔在那里，眼睛半闭，鼻腔与嘴也长大，视乎她闻见了我的怒气，她拿起我恨的那一把鸟羽扇，无力地走进房间，一个小时，都不出来。我仍在泄努。她却在里面，一语不发。

次日，我在自己小床头上发现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笨拙的字：“我犯错了，对不起，原谅我。外婆”那笔划粗大，沉重，纸上红色横线，被泪洒过后，褪出了些色泽，她昨日应是泪洒纸上了吧。我本来感动了，却还是倔着脾性，说：“知错就改才是好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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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笔写至此，向东边一个角落望去，那把鸟羽扇在搬进新房后，便闲置在此。多年了，恨而悔！我再和它对视之时，心中也向外婆叫一声：“我犯错了，对不起，原谅我。”

回答是扇子说出的倔强一瞥：“知错就改才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