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从未死去
亿亿年的星辰亮着,我曾反复望着它,笑过,哭过。我看过大自然的生命,我以为它们只需活过,然后终将死亡。我觉得自己也是,只是一棵有思想的芦苇,活过,想过,而后死亡。
我的岁数也不大,不过十几年的光阴,却经历过疲惫,无力,与放弃。我时常凝视着路边的花花草草,望着它们的茎干与叶脉,随风轻动,似舞蹈似歌唱,它们仿佛在喜悦,这种情感的渲染力很强,让人如沐春风般的舒爽,所以我就会感到欢愉,而后微笑。
我时常有畏惧,惊恐,寒毛直立的感觉,甩不掉,阴暗如影随形。那时,我便不停地走动,用力地动作,似是在与我脑海里的怪物斗争;站在阳光底下,让带着暖意的风包围自己;跑到人多的地方,放声大笑,肆意交谈。而后,暗松一口气,大呼躲过一劫。
如一块想要落地的飘云,拼命想要拥有脚踏实地的感觉,挣扎着,嘶吼着,努力地作为着,却是徒劳。一朵云的话怎么能被人听懂呢?一朵云的感情怎么能被人明白呢?一朵云的挣扎又怎么能被人理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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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亿亿年的星星眨着眼,亮晶晶得,他们告诉我,“世界上还有另一种生活的方法。”我与他们争辩,叫嚣,如一棵铁砌的树,张牙舞爪地活着,却不知道自己的脚下并非落红的泥土,不知道自己的叶上长不了,自己的枝不抽芽。
见到你的那一天,百花齐放,蝉鸣鸟叫,似是整个春天都向我张开了拥抱,我的脚第一次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地上,向你走去的每一走,都有脚步声,像是生活给予我的每一次响亮的亲吻。
我的根扎进了泥土,拼命地向下向外伸展,汲取从未有过的磅礴的属于生命的能量,我的枝叶都开始长了,甚至我觉得自己都要开花了。我终于在自己身上也体验到了那种舒爽的感觉,仿佛花开满树,春风宜人。
我的笑,我的哭,开始是为了自己而存在,我开始思考自己的美丑,比较人与人的差别,而后,以最好的形象去见你。
心脏开始有力地跳动,就像一个普通的人一样,有规律地跳动着,通过神经向我传递各种真实的情绪。
我的眼睛里有光,我的嘴角微扬,自嘲道:“你怎么能是一棵芦苇呢,你是一朵小野花,开放时也不艳丽,调零时也不惨淡,你的一生普普通通,迎来了你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