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带着我的忧愁，一并带着我的思念，一齐飞向天空，幻化出那张慈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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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又在为一个星期后的端午节操劳了。

她跟许多老人一样，脸上的皱纹多得数不过来。眼睛总是眯成一条缝，稀疏的白发里夹杂着几根黑发，身材矮小，跟人吵起架来却绝不含糊，倒有点辨论家的味道。

外婆喜欢五月的端午节，因为她喜欢让全家人都吃上她亲手包的棕子。外公去世后，她时常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却从未忘记子孙们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棕叶曾穿过外婆那粗糙的手，吃到嘴里的棕子永远都是细腻的。

外婆在厨房里忙得满头大汗，厨房外的我们却玩得不亦乐乎，外婆也没有一丝怨言。她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头上的银丝也失去了光泽，可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纯真，像和睦的春风。

不一会儿，外婆把炒好的菜都放在了餐桌上，大家也缓缓入坐。外婆看大家都听自己的话，自然也高兴，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我猛一抬头，突然看到外婆那张脸。她的眼睛显得大而明亮，脸上的笑容特别干净，似乎是尘世里的唯一。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犹如池中细细的波纹，可并没有让人觉得丑，反而是那么的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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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的几天，外婆哮喘一天比一天严重，后来，就悄无声息地走了。

五月的天，依旧晴朗。外婆的气息依然久久弥漫在这五月的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