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灵鸟
秋天到了,林间满是雨后潮湿的泥土味儿,还有一丝丝口蘑的清香味儿。在枝头卖弄着自己的嗓子。它们要离开了,飞往越冬的地方。
它们在广阔无垠的天空中飞翔着,流连着,几十里路程便这么从它们的脚下掠过。“砰!”
一只可怜的雌的翅膀被冰冷的子弹击穿,鸟群瞬间飞散四方。那只雌扑腾着翅膀坠落下来。
它掉在了田野里。
猎鸟人迈着矫健的步子向它走来,一双鹿皮靴在满是落叶的地上摩擦着,发出“擦、擦”的声音,猎鸟人越走越近,受伤的无助地挣扎着,扑腾着,猎鸟人很快便发现了它,它依然在挣扎,猎鸟人微笑着弯下了腰,徒手拎起了它,嘴里还说道:“呵,小东西,叫你飞!”
猎鸟人把关在了悬在窗上的细铁丝鸟笼中,几番玩弄后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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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只剩下。
它疯了似的在笼中挣扎,眼睛里满是血丝,它用细长的嘴巴啄鸟笼,用爪子蹬鸟笼,渗着血的翅膀在笼子里扑腾,茶褐色的羽毛散落了一地,脆弱的鸟笼在它的百般折腾下左右摇晃,发出了难听的吱吱呀呀的呻吟声。
因为它想它的子孙,想家乡的老树林……
它的脚爪紧紧地抠住鸟笼,向两边奋力地蹬着,并且撕心裂肺地鸣叫着。刹那间,细铁丝编的鸟笼被它撕扯着变了形。“哗哗哗!”
它扑腾着翅膀钻出鸟笼,不顾翅膀渗血、脚爪勒红,它聚集全身力量,向玻璃窗撞去。
……“咔嗒!”
猎鸟人回来了,他眼前的情景是:变形的鸟笼、满地的鸟羽,破碎的玻璃窗外,一具遍体鳞伤的鸟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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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死在了通往自由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