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孩子的眼睛
我们,生活在愈发浮躁的年代。物欲的急速膨胀正在悄然吞噬着我们的周遭,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日渐淡薄与变味。就连那双原本负责“传神”的眼中,也充斥着猜疑与不信任,然而,在这个快要失去色彩而成为一块灰黑幕布的世界上,却还点缀着丛丛点点的“小橘灯”,照亮着我们或许仅存的温暖与记忆——那就是孩子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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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看过一组题为“绝望,受难的表情”的照片,组图中一张注释着“1968年,尼日利亚,比夫拉冲突中的一名儿童在营养补给中心等待领取牛奶券和鱼肉券”的图片引起了我的极大关注。黑白色调的画面中,一名难童双眼凝视发券人,目光微微上仰。那双明亮无助而又不含一丝一毫杂物的眸子,瞬间触及了人们内心最深,最柔软的部分,融化了他们“冷若冰霜”的心。是对那些饱受战争摧残的幼小的心灵的同情,是对本不该出现在那个年纪的沉重酸楚的怜悯,还是我们人类对暴力和战争的反思?我想起《一个人的遭遇》里的凡尼亚,因战争沦为孤儿的孩子,尽管他脸上溅满西瓜汁,全身灰土,头发蓬乱,可他那对眼睛,却亮得像雨后黑夜的星星。但是,无论是绝望的表情,还是天真的脸庞,都像是一把隐形的利剑,刺进我们的胸口,令我们隐隐作痛。孩子的眼睛,是对丑恶战争嘴脸的无声却强有力的控诉。在这无数双纯净、圣洁的眸子里,人类自诩的高大显得如此渺小,再有力的声调也变得苍白。孩子的眼睛,是对这个世界最本真的反映。
当所有大人把猜忌和勾心斗角当作成司空见惯,或许只有孩子的眼神中才会流露出真挚的友谊与情感;当所有大人任由生活所支使,日渐麻木和世俗化,或许只有孩子的眼睛中才会映射出美丽的童话王国;当所有的大人都变得犹豫不定和难以捉摸,或许只有孩子的眼睛里才点燃着倔强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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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儿时的照片,越发觉得陌生,这真的是曾经的我吗?可那瞳仁中再也看不到童年的纸飞机了,有的只是人情世态对我的“雕琢”,那个曾经的“我”只能永远印在那张四角微微泛黄的老照片中,尘封……
曾经,我们都是孩子;曾经,我们都拥有一双孩子的眼睛。当然,我们不可能永远是孩子,我们总会长大,经历世间冷暖,尝遍人间苦甜。但是我希望,无论周遭怎么变化,我们都能保持自我,保持那个真实的我,最初的我。愿岁月不会改变我们的初心,愿世间所有人都能拥有一双孩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