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这里独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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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又一排,一列又一列,还有几根白色的高大的柱立在其中。却少了昔日的人头攒动。或许,当一切都静了,才会显现出这万人舞台,原来是多么的大、多么的阔。
夜,悄然临近。灰黑已模糊在望去最远的道线上,又逐渐近来了,只觉从远处,双目拓伸的极端,拉来两条线,向中心汇拢,然后再铺开、抹开、渲开。
暗,构成了主体。四周寂静。
突然。一道光射入。正好打在舞台中央!豁豁然。寻迹而去。舞者只人立于台之中——他披着光,悠然跳起了舞。
仿佛只是自我的欣赏。右肩微侧,手随着双眼的注视向右,慢慢伸展,左膝配合着轻幅度弯曲,柔美地作了一个弧。收腿,举臂,又宛如轻燕低飞,侧身转动。舞步零碎,使得光也辗乱了,
他就这样,一个人开始了表演,开始了自己一个人的表演,其余的,仿佛都是配角。
衣履单薄,却常常飘逸着舞动,合着他身躯的起伏。就是在旷野上,风拂动后而飘、扬的蒲公英。好象采撷了烂漫的花,遍地而撒。右腿点地,轻轻一扫,是风托起了海鸥,点触礁石后盘旋而飞……
他就这样,闭着双眼,陶醉在自身的享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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滤去太多的都市繁华,灯红酒绿。空旷的万人舞台上,惟有一位精灵在自身的宁静中翩然起舞。自己是自己的观众,心境澄清,步伐波动,涟漪泛起。
旋转,舞步利落。
起身,似有羽翼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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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砌的座椅啊,你可知面前独舞的舞者?可能贴近他的心灵,聆听徜徉在艺术中的跳动?可能感受万籁俱寂,沉淀喧嚣浮尘后独特的沉醉?——或许,你只知道,昨夜有人曾在这里独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