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随想
晚上在姥姥家。没有我感兴趣的电视剧。
停电了。来的真是时候。姥姥翻箱倒柜找蜡烛,就是找不到。我摸黑在屋子里乱走,走进了有一线光亮的卧室。窗外,月亮在高高地照着。虽不是很亮,却消弭了一切黑暗。
我爬上宽阔的窗台,跪在那里,从玻璃后面望着那一轮被夜云吞吐的、明晃晃如铜镜的明月。它是那么圆,又是那么高,在半空中俯视着地上的一切。周围的云平静了一会,像地平线一样变得很直。月亮就浮在这地平线上,沉默不语。月亮圆得有些不真实,仿佛是用圆规画出来的。没有一颗星星,整个城市的背景就像一幅画。舞台上的布景画。看不出月亮的移动,就像看不出分针在走一样。当你盯着它的时候,它也同样静静地望着你。当你转过头,一会儿又转回来的时候,你会发现它已经离你很远了。
月光薄薄地洒在窗前,像是无力地泻下一地流动的水晶,又像是挥手间洒下了一层薄得虚无缥缈的银雾。窗棂上挂着的吊兰沐浴在这水晶和银雾中,像被施了魔法。云在围攻和挤压月亮,似乎是孩子的任性。月亮是那么光洁莹润,不是任何宝石可以比拟的。它不是玉,不是黄宝石,也不是琥珀。
但它集中了它们的优点。可它更像一盏巨大的孔L明灯,也是这世上惟一存留的,从人类刚出现时就开始默默注视,一直注视了五千年的一盏以一个旁观者身份记录历史的孔明灯。
不知它挂在哪条云上,以什么态度看待我们的世界。在这万家灯火的城市里,月亮无论如何明亮,都处在被遗忘的边缘。它与现代都市是那么不相配。在同一个月亮下,几千年前也许发生了一件事,几千年后也许又发生了一件事。什么都是会变的,惟有月亮不变——永远是冷冷的,用微微带着点讥诮的目光去洞察一切:光明的大厅和黑暗的巷角,无一不在,无孔不入。但它是否会知道,在这个停了电的夜晚,却有个人在玻璃后面看它,很虔诚,就像看着一个天神抑或一位包藏天地古今的智者,却不是基督教徒对上帝的虔诚。可以说,是神交多年的朋友互相看着对方时的那种感受。相互无语。可只是匆匆一瞬,月亮挟着轻云升上中天,到了我看不到的地方,可是月光依旧,依旧无所吝惜地洒下来。来电了。流动的水晶和银纱随着灯的亮起消失了。
刚才的一切似乎只是卖火柴的小女孩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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