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记忆
一天与一些朋友在街上散步,不知谁问了我一句“你七月份就十七岁了吧?”我回头想了想,回答道“是啊,十七岁了呢。”语气中早已没了小时候那种对于长大的渴望,相反,现在很恐惧长大,长大不仅意味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还意味着在那只人生的沙漏中,属于青春的那部分又悄然往成人的部分中掉落了几颗沙粒,而承载青春的那部分中,却所剩无几了。
记得他们问过我,如果可以让你穿越时空,你愿意回到过去还是去看看未来?我毫不犹豫地给出了埋藏在心底的答案,“我要回到过去,回到初中的时候。”思绪经触碰,我再次从沙海中拾起那只已被丢掉的贝壳,拂去沙粒仔细观看它的纹路,将发生在那段岁月的一点一滴再次忆起。
初中的时候喜欢阅读,并非经典名著,而是郭敬明韩寒饶雪漫写的被老师称为“没有任何现实意义”的小说。看郭敬明在《夏至未至》中构造的长满了香樟的浅川一中,韩寒在《像少年啦飞驰》中的幽默语句,以及饶雪漫造的那座金色的城堡。在每一本书中都可以透过不同的视角体味不同的人生经历,作为一名旁观者看每一个人物走过的异彩纷呈的时光,演绎着只属于他们的故事。
每看罢一部作品都会随之产生不同的情感,对作者塑造出的人物或惋惜或愤怒。也许很多人会对我这种表现嗤之以鼻,但我认为,写出能感染读者的文章,恰是每一个作者的目的,也是文章的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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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的时候还喜欢写作。记得郭敬明在《左手倒影右手年华》中写过,写作的最大好处是可以杀死任何一个人物而不犯法,因此在他的多数作品中,往往会让人们在笑容中读过前边的相安无事的情节。而到了后面人物矛盾开始凸显,合上书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容而眼中早已溢满泪水,心会纠结地疼痛。
而我写的东西基本上属于信手涂鸦,只是喜欢用文字记录下生活历程,待一段时间后再次翻阅回看曾经的感想,会产生一种耄耋老者回忆青年时期的感觉。而这种记录的欲望在毕业那年尤为强烈。在那一年中我每月都会写一篇来纪念初中的最后一个八月、九月……一直到第二年的六月。如今翻阅那十多篇文字,仍可以看到不同的我,有我雄心勃勃地立志苦学,也有颓废地喃喃自语“要不放弃好了”;有对学校对老师加大作业量的咒骂,也有离别时老师流下的泪水;有朋友之间的吵闹,也有一同面向镜头时的笑脸。这些文字将一个有血有肉的一年时光呈现在我面前,以便随时回忆那段多彩的时光。
上了高中以后时常还会回到初中校园看看,彼时被我称作是“牢笼”的地方如今却是我忘不掉的地方。踏在每一块砖上都会依稀记起曾经发生的事情,比如在那排杨树下我们一起谈论过以后的生活,只是当初没想到幻想与现实会有如此大的差距。
曾经用过的教室基本没有变化,只是使用它的是一些新面孔。坐在原先的座位上仿佛看到了其他同学也坐到了各自的位子上,他们还像记忆中一样或打闹或聊天或独自沉思。然而一睁眼这些又消失不见,我很希望能再现一次这种场景,哪怕一秒也好。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正巧去参加了一个十二岁生日庆典,孩子们从我身边风一般奔跑过去的一瞬间仿佛自己老了很多。看着台上的他们无忧地笑无虑地说真的很羡慕。之前也在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如今回想起来似过百年,这些天真说笑的孩子不知道他们手中握着的是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他们有足够的资本去挥霍,只是身处其中并未发觉。等他们意识到的时候,也许已经过了很久。人就是一种只有在失去后才会懂得珍惜的动物。
如果给我一台时光机,我愿付出一切回到一年之前,找寻那段已成过往的青春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