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年后我再去疗养院时又把它送还回去了。对了，也许是为了那桩人命案子··，…是的，准是为了那桩人命案子。这是六年前的一件不幸事情:我乘坐同事阿鲁秋尼昂的汽车从里加回到莫斯科来，是汽车的女主人开的车。我们在公路上撞倒了一个老头，可怜的人儿喝得烂醉如泥，两小时后便在医院里死了。阿鲁秋尼昂的妻子受到了法律追究，但她也想方设法地获得了宽大处理，—判刑一年，而且是缓刑。

问题是这件事上也有责任，当时我跟她一样急着要回莫斯科。哎呀，我的罪还真不少呢…… 的记忆中。 原来，瓦罗加夫妇的女儿薇罗琪卡快要中学毕业了，得 考虑一下她上大学的事情。可巧她要报考的大学正好是基里尔的学校。他们听说基里尔过去有个能耐不小的辅导教师，又有熟人关系，他肯帮忙。他的象德国人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叫“加尔特维克!”基里尔按捺不住说。瓦罗加请我们替他们问问，肯不肯帮他们的女儿薇罗琪卡的忙?丽达说， “当然可以问问，怎么不可以?可是我估计他最近在外地，这人一年到头都在四方周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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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他们想托加尔特维克，又是什么熟人关系、帮帮忙之类的话，心里极不舒服，可是他们讲的都是事实。要知道我从来也没有跟别人提及过这一切。接下来才知道，关于加尔特维克是梁丽娅从一位女同事那儿打听来的，那女同事也是拉莉莎的好朋友。又是拉莉莎!这讨厌的女人!我说，我估计加尔特维克不会愿意辅导考生。因为近来他在大学里很忙。我说的也是事实，加尔特维克亲口这么说的。瓦罗加和梁丽娅认为我们不肯把加尔特维克介绍给他们。不用说，他们猜得很准。 我确实不愿把加尔特维克介绍给他们。突然，我心里产生了很大的恐惧和疑惑:是不是加尔特维克的那个朋友，就是我们在斯聂基尔别墅里见到的招生委员会的秘书，他搞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败露了?别墅主人也是丽达他们一伙的，我都不认识他们。天哪，他们在冒多大的风险!至于他们究竟怎么做手脚，我没参与，怎么会知道呢?不过，就凭着加尔特维克那厚颜无耻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