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字回时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题记
秋来时,总是默默地,静静地,踮着脚尖小心翼翼自树下走过。身后却是尽数枝叶,红了,黄了,芳华落尽。待雁字回时,人们方如梦初醒,抬眼望那数十里火树银花。此时的秋,也似褪去了初时的清冷,明亮而温暖。
秋是清冷的,凉薄的。看到操场上空呈“人”字掠过的雁群时,我如是想。它总是乘风而来,隐匿在人们急促而混乱的脚步中,漠然地看这匆匆。衣袂翻飞间凋落一树碧叶,风过,徒留残枝枯叶。我自树下经过时,看那苟延残喘的枝干,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瘦削的手背上突出浓重的筋脉,漫无目的地、绝望地向空中伸去,想要抓住什么似的,空洞洞的苍凉。
盛夏时,犹记得天空是狭小的,我只能通过斑驳交错的枝叶看那零星的天空,一缕光线透过,青黄交融,连那零星也一并夺了去,只怨色彩满目却不见青空。如今看这辽阔的万里长空,只几截枯木颓败,又无端生出悲戚来。
秋又是明朗的,热烈的。“棠梨叶落胭脂色”,自枫树下逆光而立,所见便是这样热烈嫣红的一幕。热烈又灿烂的鲜红,如火般张扬恣意,自枝上散落,一路燃烧,蔓延不息,直到一切苍凉,悲戚都被燃烧殆尽,十里皆盛红。绚丽得让人移不开眼,却又震撼到无以复加,只能一遍遍喃喃“好美!”仿佛所有词藻在这盛景下都不再华丽,黯淡无光。这种难以言明的情绪恐怕只有亲眼见过这鲜活嫣红的景致的人才能感受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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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初时的秋是不染凡尘,空灵的仙子。那此时的秋便是坠入凡世的精灵,有了那份人间烟火的气息,来去之间,妖娆尽现。
我又看到了雁群掠过,挟着几片火红的残叶,像是不甘熄灭的火星,仍隐隐发亮;苍老的枯枝仍执着伸向远方,许是想抓住风。仍是雁字回时,秋又静静地离开。只待明年,又是尽目火树银花常伴枯枝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