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成长
烈日模糊了我的双眼,仿佛要把整个人给射得体无完肤。白茫茫的一片让我感到人们都居无定所,我的视野像局限成一双盲瞳,依靠着拐杖的敲打声前行。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我弯着腰拾起一张被人遗弃的车票想作为收藏,却害怕被人认为偷盗者,于是我写下一篇寻人启示:落地无声。 我想远行:一个人的自助游,如同电影《荒岛余生》的男主角,弃掉汽车,烧毁现金,然后扔掉一切可以扔掉的累赘,穿越阿拉斯加。这不仅仅只是逃避,而是一次思想的上的涅槃,他知道了人性的丑恶,他厌倦了家庭里那潜在的争吵,而他,只想找一处宁静的地方,荒野重生,融于自然。谈笑与鸿儒,往来远白丁。那些在路上前行的停留的伫望的叹息的都是一道道风景。他们在想什么,是什么引导着他们在恶劣的关系体系中游刃有余。
仍记得他的自言自语:一个极端的旅行者,一个追逐美的旅人,脚下的路就是他的家,消灭虚伪的存在,胜利实现灵魂革命的终极一役。不再受俗世文明毒侵,他遁世而逸,独自行走在陆上,隐没在荒野中。我知道,他的内心一种深刻印着道德和价值信念这六个字。我行我素,同污而不染。进朱不赤,进墨亦不现黑。 无径之林,常有情趣 无人之岸,几多惊喜 世外桃园。何处寻觅 聆听涛声,须在海里 爱我爱你,更爱自然 喜欢读拜伦的诗歌,有一种和自己最深层思想交流的感觉。我敬畏自己最深层的价值信念,它能左右自己,同样能让我分辨是非清白,我一直在问自己,这是不是就是我的灵魂?依附在我身体里而让我保持人性的清醒。
这个社会的价值体系即将崩溃,不能再是隔岸观火,而是深陷其中。缺乏信仰,不能自我,把过去奉为一本最值得信任的教科书,翻阅查询,修改重编,在原先的履历上比对将来,预测那些未确定的因素。而我们都知道,自己一次一次被击垮,只是因为,太多的现实不再适应自己的那么一本百科全书。犹豫,抉择。最后发现,社会价值体系的崩溃原来起于自己,而后扩散组合成了一流暗涌在深层泛滥。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一味拜金享乐,用华丽的外表掩饰内心早已荒废的自信,吸引,暗示,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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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点燃了一盏孔明灯让它兀自升起,待到夜已深沉,就会看到远方缓慢移动的光亮,清风徐来,它如同黑暗里光线的见证者,飘着的轨迹形如鬼魅,只有这样,才让人模糊不定,我知道,走远了的就再也找不到。我突然想起过往,一些当初最坚定的信念也被打败,直至模糊不清,甚至有些憎恨,比如一直坚定感情的一致性。我能表里如一,同样她也可以。把自己行为和别人行为做等价交换,后来,我怀疑,是不是自己活在别人的世界,亦或是活在别人的口中,虚荣缠身,不能自已。至此,当初那些已经被成长给消化掉。 希腊信奉狄奥尼索斯的放纵精神,每年有那么一天会纵情逸乐,投身于欲望的泥沼之中,这倒是与中国传统的伦理道德相悖。
试想,中国社会价值体系是不是也被潜移默化,这是一种见光死的现象,不能浮于表面,理屈词亦穷。可事实是在转化,急剧地变化着,这是一种被压抑之后的释放。统一的思想束缚已经呈现出青黄不接的状态。依附在体内的灵魂,到底是什么。无从了解,每个人都有一套自己的价值判断体系,什么都好,只要不再侵犯到其他人的利益。
踏上末班车去一个异地的城市,一路夜色缭绕,我终于知道,知道与离去的居所已相隔甚远。远到甚至能在内心找得到一种强烈缅怀的感觉。可终究是回不去,稚嫩已在我这个年龄段上的追尾。我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右手伸出窗外,这样可以感觉到前进的力量,而让某些捉摸不到的东西显现出来。比如风,我们的行为亦如有灵性的风向标,每个人都是做给自己最大利益的行为,见风使舵亦不再是贬义,只是为自己利益驱使。这就是所谓大多的争吵也只是在对与不对之间。庄子道:道隐于小成,言隐于荣华。故有儒墨之是非,以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欲是其所非而非是所是,则莫若以明。道德的核心也成了应然的问题,标准为人所定,应然依旧。
在人潮翻涌车站无意拾起一张被遗弃的车票。当场询问,却无人问津。于是写下了一篇寻人启示-—落地无声: 你用心浇满了整张车票作为追忆且怀念过去的凭证。此上遗留着你捏皱的汗痕,却被行路人随意夷平,只有一线污垢。我在人群最密集却又无人在意地方拾起它,可以试想到你走过的轨迹。车票时间未过期,路途尚且遥远。等你,只是,担心它会变质。 后来,你找到我,你沿着曾经的轨迹走了一遍,却不知如何把票给遗落。你说人是有缺陷的,五官和神经只有身体在受到伤害的时候才会去在意,而平时错过了太多。你的无意却找到了一个有心的人。你说你一直在找这么一个有心的人,你的不慎只是动作太多仓促。仅此而已,别无其他。 我们结伴而行。你说因为你更像一个向导。
既然回不去,何不在此地落根,于其蒂固。后来,我亦走上了你的那条路,步你后尘。接着连我也丢失了自己的那张凭证。你说,这就是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