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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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伤恢复的那些日子,父亲每天傍晚都要领着我去长跑,无论天气如何,始终风雨无阻。
正值梅雨时节,南方潮湿而似乎发霉的空气令我想缱缩在沙发中静静腐烂。这种天气去长跑,实在痛苦。望着餐厅上馨黄的灯光,闻着厨房中飘香的饭餐,我侧头问正在穿鞋的父亲。今天可以不去长跑吗?父亲没有回答我,人给我一套薄雨衣 冷漠的开口:“快跟上,晚饭回来再吃。”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语气冷淡的像他下颔的棱角一样锋利。
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一边极不情愿地套上雨衣,一边嘀咕着:“真是愚蠢,下雨了还跑步,好好的饭菜却放着不吃。”
雨衣很薄,初春的凉气还未散去,腾着雨点落在身上,不经让我打了个哆嗦。望向四周,街上除了几个归家的路人,竟也只有我们了。真是的,父亲这不是活活找罪受吗?想着,我渐渐加快了步伐,似乎想把怒火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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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路滑,跑慢点。”
然而我并不理会父亲的劝告。更加赌气的越跑越快,父亲的手想追上我,只是跑了几步,身后的脚步声,却又忽然停住了。
“等一下!”父亲大喊的我的名字,心头突然有种不想的预感,我急忙停了下来回头望,父亲握着膝盖,眉头拧在一起,嘴角微微颤抖着,似乎很是疼痛。
我跑了过去,刚想问她怎么了,又立刻止住嘴,不屑地说:“你不是挺喜欢雨天跑步的吗?真是愚蠢透顶了。”
父亲面对我无理的顶撞,没有发怒,而是依旧淡定地说:“扶我回去吧,下次天晴了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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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后,我依然生着闷气,餐桌上的茶饭飘香也黯然失色。只是象征性地狼吞虎咽的几口,便回到房间里。
掌灯时分,我在客厅,倒了杯水,如果父母房间时,一股刺鼻的药味让我不禁停下脚步。
房间的门只是半掩着,我看见母亲捣碎冒着热气的药膏,抹在父亲膝盖上。父亲靠着床头,手指紧紧抓住床单,疼痛不已。
“唉,既然自己有着老毛病,经不住剧烈运动。为什么还要天天陪孩子跑呢”母亲先开口问了。
“孩子腿伤刚好,要坚持锻炼,如果不能痊愈,那以后也会像我一样,落下了病根就不好了 ,只要他能健康,我这点小事,也没大关系。”
药膏的味道渐渐漫弥漫开来,呛的我鼻子一酸,眼泪竟然模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