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这样伤心
踏步走进那所老房子,这里的一桌一椅,一草一木,似乎都有着你的痕迹,轻轻抚摸,似乎在触摸你那慈祥而又山闪似的脸。微闭双眸,千年的睡莲摇曳顾盼,缓缓的遣河流淌三生河畔,侧耳聆听,我记忆的发丝扰乱,遥远的天空传来一声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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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的一个夜晚,我迎来了姨丈即将要离世的噩耗。我快发了疯似的冲向医院。医院里,穿过一段又一段的昏暗走廊,透过那些惨白的灯光,我才能勉强看清楚这里的环境。偶尔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病房中,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随而来的是一股阴冷的风,无端的恐惧侵蚀着来到这里的人们。姨丈的脸十分枯黄,骨头好像快要散架了,整个人就好像从棺材里倒出来的一样。姨丈抬起他那枯瘦的手指,艰难的说:“咳咳,觉着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死的,别说话了。”我哽咽着说。“不,咳咳,姨丈的身体自己知道。我死后,你们不要哭,也不要太惦念我。咳咳,你们以后都要听话,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说完,他那干枯的手指直直的落下了,心电显示营业直至的成了一条直线。他就那么僵直地躺在病床上,而我却无能无力。你这样说好不许哭,可眼泪就像掉了线的珍珠手链一样,一颗颗的滑落。许久,我擦干眼泪回了家,我从未如此伤心。
至今,我仍深深地愧疚着,姨丈陪伴了我五年,用他的关心一直呵护着我。他给了我一个父亲和一个姨丈双倍的爱,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我多希望我掌心的温度能够温暖我的姨丈,让他在冗长而缥缈的睡梦中抓住一丝人间的气息。你姨丈的手曾经多少次为我煮粥喂饭,曾经多少次为我煽风盖被,曾经它鲜活而生动,姨丈的温暖补全我童年空缺的爱。如果可以,我多希望躺在病床上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