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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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摞书散在桌上,大都印有曹文轩纯美小说,很是显眼,而且装帧得也挺华美的,边缘镶有金灿灿的花边。我发了高烧,木讷地趴在桌上,背对着窗,窗半敞着,风很是凛冽。几片枯黄的叶飘进探了探头又回去了,“哗啦啦”帘子也随着风舞动,莽莽撞撞地跳呀跳。我的眼睛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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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幻影飘起,浮来浮去,渐渐清晰了——原来是在繁华的大街上。我没有去揉干眼泪,任其朦胧,然而一只手被牵在一个模糊的影子里,那是我妈妈。她牵着我走进了一个黑不溜秋的地方,杂乱的声音“嗡嗡”而来,一切都被搞浑了,我分不清那本鲜艳的色彩——这里是家森马连锁精品店,从嘈杂如麻的喧闹声中逐渐拼揍出呈现的记忆。对了!这是中午妈妈为我选新衣,然而记忆又被支离……
破碎了。只记得进入这个混似人间地狱的地方有几个钟头,一声尖锐刺耳的斥骂声打响了一切的无序。“给我穿上!”我的脑海又渐渐明白,事情是这样的:从我和妈消失在人群中后,我一直心不在焉,因为那盒精美的《曹文轩小说集》深深地吸引了我,不过那些小说的确纯美!妈是没发觉,一直自言自语“这件好不好?”“这件呢?”但她没听见我应她,她便只能这样了。最终,妈愤怒了,给了我一声大厉斥,然后往我身上搭了一件质感丝滑的灰白色羽绒衣(那种颜色是我的至爱),一转身自顾自看衣服去了。我喃喃道:“我才不要!”便将她送得远远的了。
我无语了,其实心中有很多解释,比如我有很多作业呀,初三了中考很要紧呀,可这一切的一切都被风化了,在这黯淡失色的人间地狱中消失殆尽了……回家时,我记得的:我两手空空,妈却拎着两袋沉甸甸的东西,一袋方盒状,一袋团状,都焕发出“新”的气息,我脸一直红着,头赤热着。到家时,我不觉头晕而且脑也有点儿胀,一时支撑不住睡倒在桌上。风吹过那一页,一页又一页……吹动了少年的心……
曹文轩的作品真的很美,而美在于我看它的心情,也许一个纯美的作品就是在这样的感情基调中生成的。亲情并不虚假,现实就是证明,而让竟成了眼泪的仆从。一边用昏暗的视线痴迷它,一边流着热泪——不管那是为歌颂追逐开满百合花的大峡谷的少年而流;也不管那是为了赞扬杜小康式的孩子成长而流;更不管那是为了桑桑的小学时代有多么精彩成熟而流;流的确实是带有咸味的泪!带有成长后对亲人理解了的有蕴意的泪!午夜时分,烧已退去,风还在劲吹,因为窗没有关,而风的寒却将烧的热涌入了我的胸怀,化作为激情——对生活中母亲唠叨形象深深愧疚但充满感激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