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的脸
再也不能和外婆在田野里漫步,再也不能和外婆坐在院子里那张藤椅上数星星,再也没有那些美好的时刻。
外婆来电话了。“一诺啊,这个暑假回老家住几天吧。老家今年可谓是大丰收啊,我种的庄稼和冬瓜都比去年产量多了许多,你也别整天在家闷着,回家乡来放松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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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海浮现出一幅画面。蔚蓝的天空,一片黄澄澄的田野。每当下午,一股股细长的炊烟在每户人家的屋顶上升起,远远望去,宛如一条条巨龙在空中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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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七岁。一打开外婆家的门,看见的是外婆那张慈祥的脸。嘴角微微往上翘起,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之后的几天,一到下午,我必拉着外婆,要她带我一同去田野漫步。外婆拉着我稚嫩的小手,轻轻地走在这橙黄的田间小道中。
几只蝴蝶停靠在路旁的油菜花群中,难道它们也在赞赏这乡村的美丽吗?
我爱在这田野里奔跑,尽情地享受这大自然馈赠的礼物。
吃过晚饭后,外婆说,“一诺,我们去院子里坐坐吧。”
外婆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我被外婆抱在怀中。我和外婆一起数天上的星星,一颗,两颗……
“从前,有一个国王……”外婆的嘴中不断诉说着过去的往事和那些曾经令我向往的童话故事。我沉醉在那美好的时光中。当我睁开眼,还看见外婆眼中流露出的慈爱。
外婆去世了。
今年,当我再次坐上那次开往家乡的火车时,心中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心情。
走出火车,再次行走在家乡田野乡间的小道上,却再也找不回深藏在记忆深处的感觉。
打开外婆家的门,看到的仍是七年前熟悉的装置和摆设,我的眼泪很快地流了下来。
心中保存的,仍是外婆的那份慈爱。
站在屋里,双手不自觉地想到处摸摸。那些多年前的物品,在岁月的洗礼中布上了灰尘。当我看见当年外婆为我亲手织的小棉袄时,我的眼泪又来了。
再也没有当年与外婆一同散步时的心情,再也没有外婆为我讲故事时心中的那份心境,再也看不见外婆那张慈祥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