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黄沙飞舞
天昏。地暗。风啸。尘飘。
漫天黄沙飞舞,狂风卷着土黄色的颗粒打在脸上,又弹到地上,再重新被风挟着飞到衣服上,而后,就紧紧地粘在了上面,成为不怎么好看的饰物。
我们一整个班的人,呆呆的站在二楼,望着下面飞沙走石的壮观景象,手里,还提着某写我们极不愿提的东西——扫帚簸箕拖把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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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的,今天我们值周扫校园。
值周!在这个狂风与垃圾打得如火如荼的今天!在这个灰尘与树叶撕扯得难解难分的今天!在这个天空与大地朦胧连成一片的今天!
曾派卫生委员向老师诉说今日之特殊情况,请求暂停打扫,无奈只得二字:不准。
无奈的我们提着卫生工具奈地下楼,再无奈地看着负责班内卫生的同学幸灾乐祸地挥手。
就在我们踏上校园地面的一刻,风神突然加大了风力,极热情的欢迎我们的到来。
看吧看吧!那些柔弱的残存的花瓣和柳叶被毫不留情地摔在地上,但没过一秒又被风呼啸着卷起,打着旋飞上天空;沙粒不知何时也学会了奔放的桑巴,在半空中上下左右乱窜。我们的头发在这场舞蹈中艰难飘起,衣服像旗展般哗哗作响,到有了些“风飘飘而吹衣”的意境。
但我们的工作呢?它可极其极其需要安宁!
我们只得在狂风乱舞开展占我们的卫生游击战。可怜的卫生委员在各卫生区之间脚不点地的滑行,忙得团团转。
然而,又是突然。
似乎是一瞬间,飘扬的头发像被寒潮冻结一样,一下子悬在半空。然后,又慢慢的,慢慢的,如放慢镜头般缓缓落下,最终服帖地静于耳侧。
就在那一刻,呼啸的风,停了。
我恰好抬头看天。那些漫天飞舞的绿、黄、红色的蝴蝶——红色的是樱花花瓣——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同时悬停了下来,犹如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它们稍作迟疑,似乎在考虑是否要下落,便一片接一片,一群连一群纷扬落下。校园里霎时有了大片现场的感觉。而这些自然唯美的画面,竟仅仅在短短一刻内显现。
没有人可以想象当时我们有多么激动,偌大的校园里激荡着我们的欢呼。卫生委员兴奋地语无伦次,马上指使我们投入工作。
空中的柳叶与樱花花瓣仍在宁静的下落,地上的我们已干得热火朝天。男生们舞双节棍般地挥着大扫帚和拖把,努力聚集着地上的沙土;我们则尽力清理落下的花叶。天气真的极好,一丝风也没有,让我们不禁怀疑是否来到了另一个星球。花瓣落到水泥地上便静止了;连那些极薄极软的塑料袋,都没有起一丝的皱纹。
柳枝停止了甩动,灰尘停止了舞蹈,唯有我们在无比积极的干卫生。
我正抬着一簸箕土向垃圾箱走去,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卫生委员。我对她绽开微笑,看到她的嘴角也在上翘,却又忽然隐没在一片土黄色的迷雾里。
怎么了?怎么回事?
我回头。只见刚刚被我们扫成一堆的树叶旋转着飞上了天,夹杂着还没扫净的尘土,成了一股小型龙卷风。它啸叫着卷袭我们那或刚刚打扫或还未打扫的土地,带着我们刚才所有的劳动成果,飞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了凌乱的地面。
又起风了。
又起风了!
又要重新打扫了!
“唉——”卫生委员一声长叹。
“唉——”我也跟着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