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苍天
革命先驱李大钊有诗云:“铁肩担道义,妙手写文章。”担道义与著文章之间是联系密切的,好的作品诞生,需要作家担负起道义。而在我看来,所谓“道”大概就是脚下有地,头顶有天,天地之间,正道长存,而所谓“义”则是眼中有人,心怀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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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我们是漂泊的过客,辗转飘零,似乎无枝可依。但一个人如果能脚踏实地,时时仰望星空,并能谨记心怀苍生,不可以在这纷繁人世间找到温情的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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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数成就大业的名士贤人,大多懂得敬畏天地,也懂得谦卑虚心。他们脚下有大地,生于斯,长于斯,踏踏实实,辛苦耕耘。他们心中有云天,抛弃了滚滚红尘,仰望星空逸兴遄飞。他们更是心中有苍生,民间疾苦,心底波澜。有天有地有人,生命中也就有了更多丰富的色调,无论是艺术之树还是人生之树,都将硕果累累。
而有的人,眼中只有金银珠宝、功名爵位,他们沉醉于此,着迷于此,甚至越雷池,不择手段。殊不知,数十年光阴荏苒,终消得韶华逝去,红颜衰老,零落成鬓角的雪花点点。而他们在追名逐利之间往往声名俱裂,终究被人淡忘甚至唾弃,而那些曾经的珠宝与荣耀也终会散落成蒿草鸣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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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总在环顾四周,却常常漠视天地,人们总是记得自己,却容量忘记他人。眼中有天地与苍生,何其珍贵。新晋世界首富赫鲁在面对记者的追捧祝贺时,只是淡淡地说:“世界首富应该是比尔盖茨。过去几年里他捐出了240亿善款,所以我的资产才可以达到世界第一。我被评为首富,也只能说明我为大家做得还不够。”他眼中不仅有他人,虚心谨慎,而且也心中怀有苍生,热心于慈善事业,显示出一位大企业家的气度。
相比之下,我们国内有人花钱买“中华脊梁奖”,是多么的可笑,而放言“学生没有4000万不要来见我”的董藩教授,把金钱当作心中唯一的坐标,又显得多么的世俗!记住苍生的人,苍生也会把他记住,人追求一已之私利,而妄想被万人景仰,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我问佛:“一滴水如何才能永不干涸?”佛说:“把它放到江、河、湖、海里去。”我释然,我们都是沧海一粟,在天地之间存在着,也吸收着天地之灵气,唯有心中怀天地,眼中有万物,才不至于干涸殆尽。我想起屈原“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想起李白“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想起温总理引用“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以明志的情景。我们过着人生如寄的生活,或许也有踽踽独行,清苦寂寞,但因为敬畏天地,心有苍生,总会不经意间成为灯火阑珊处为苍生所追寻的“伊人”。
沉浮世间,拘囿于一隅,末免局促短浅,何不就着这厚土,顶着这苍天,把苍生万物尽收眼底,纳入心中,你的前行不孤单,因为天地为你庇佑,有苍生为你击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