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哀思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四月的雨一直都是如此,哀伤的,不留痕迹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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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了伞,任由蒙蒙细雨轻抚脸颊,在我发梢上跳动。站在外婆的墓前,心莫名地揪痛,那墓碑的玻璃上已布满了灰尘,仿佛是一堵墙,将我们和外婆隔离在两个世界。点燃冥钞,一张一张的烧,烟顺着风,不顾一切的往我眼里钻,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下。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烟还是其他,身边传来稀疏的哭泣声,“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原来是这般。
外婆是典型的贤妻良母。一家八个孩子全是她带大的,每次谈起外婆,母亲都是幸福的。那眼底的温柔无法遮掩。外公是很闲的,无形中,家里的重担便落到了外婆身上。她总是将打来的鱼从这个村担到那个村卖,而且总是将那些新鲜的鱼卖给人家,其余的给自家人吃。我是无从得知,外婆到底有多伟大,多善良,但眼睛告诉我的事实,她是一个好外婆。
小时候,在外公家我很安静,是一个可以让人忽视,甚至遗忘的存在。理由很简单,我怕,无论是阿姨还是舅舅,我最喜欢的,最能给予我安全感的就是外婆。喜欢屁颠屁颠地跟着她,她总能变出一些好吃的;喜欢看她做纸元宝,那是她寄托的希望,愿全家幸福;喜欢听她讲要好好学习,总觉得这是一种鼓励。外婆眼中没有男尊女卑,她更没有重男轻女,这使我在她身边能感到温暖的理由之一。
外婆曾在院子里建了一个小庙房,她很信佛,她的信仰给予了她一颗爱人爱己的心。她一天大部分的时间就是在这个小庙房度过,颂颂经,烧烧香,不知是否因为青灯古佛的熏陶,外婆的脾气好到让人恭维。无论什么事,她都不生气给别人看,也不会摆脸色,气也总是咽在肚子里让它慢慢消化。这一大家子的事难道真能理得完吗?于是,外婆该消化的气也自然多了,对于佛更是崇高。只是,在她过世后,小庙被拆了,看着空隆隆的土地,觉得心底有一块地方被挖走了,那种窒息的痛,我现在还铭记于心。
我一直很害怕周围的人生病,因为外婆就是被病魔一点一点吞噬的。我至今不知道那病叫什么,只知道得了那种病的人很痛苦。那时我天真的以为是小病,说不定第二天一起来就好了,直至有天晚上,母亲眼角泛着的那一丝泪光告诉了我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在外婆一步一步走向死神的时候,母亲和阿姨们轮流照顾着她。母亲告诉我们,外婆是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好好睡觉,就连痛到令人发指都不喊,就连呻吟声也没有。母亲说:“她是这么瘦啊,抱着都犹如骨头般。”当天听完,我在房哭到晕眩。在外婆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的孩子们都守在床头,对于她来说,这莫过是最大的幸福。当我匆匆忙忙过去,看见的便是满室的人木讷的表情和涣散的眼神,另外夹杂着哭泣声,那种神圣的安静这辈子可能再也忘不了。
用手抹了抹眼睛,干干的,仿佛是泪水被抽干了的痕迹。那冥钞已化为灰烬,肆意的随风而逝,轻轻将买来的鲜花放到墓碑前,双掌合拢,连鞠了几个躬,感到了全身心的舒畅。看到白色的花在细雨朦胧中娇羞地笑着,咧开嘴,一个最大的笑容:“外婆,下一年再来看你!”
这是一种无尽的思念,剪不断,理还乱,就让它在心中萌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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